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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忠侍的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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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开牌的一刹那,冥河惊讶地望着方言的手牌,口中呢喃着说道:“这……这不可能”

    方言冷笑着点头行礼起身,望着青石板上自己名下增长起来的银两,心中的一切不安终于落定,冥河忽然皱眉望向自己身后,彰鼠一惊,还以为冥河知道了自己与方言有密谋,可是再一回想,自己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于是壮起胆子问道:“爷,怎么了?”

    “一会结束替我杀了他”冥河突然间对方言痛下杀手,因为此时方言让冥河在赌界千手面前很没面子,日后人们一旦提起冥河,便会想到面前这个战胜冥河的方言,冥河将一直活在方言的阴影之下,而解决此事最为直截了当的做法就是—让方言从这个世上消失

    彰鼠不露声色地望向方言,冥河站起了身子,对着妙龄女子微微眨了眨眼,女子一愣,呆呆地站在那里,本以为冥河输掉比赛,定会责怪自己的笨手笨脚,可是看样子,冥河似乎并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刚刚的眨眼是什么意思?是……妙龄女子忽然脸色一阵红晕,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去,因为有些羞耻

    一千六百万这一庞大数额,让方言都有些激动,还没等方言完全走下擂台,廖雲激动地涌上前来,一个公主抱将方言紧紧抱在了怀中

    “喂,你干嘛”方言皱着眉头推着廖雲,然而廖雲此刻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甩也甩不掉

    “一千六百多万,我师父定然会夸死我,方言你在血蝠教中的地位也会因此得以提升”廖雲拍着方言背部激动的说着

    方言被其锤的就差吐血,无奈地说道:“给你的只要八百万”

    “什么?”廖雲忽然愣住,脸色转变,与紫铃待久了,廖雲似乎也变得对金钱十分敏感了

    “剩下钱,当然还是交给阿紫来保管了”说着方言向紫铃投去了目光,紫铃脸庞忽然泛起了笑意,原以为方言与自己的关系永远将处于冰封状态,可是今日方言居然首先向自己抛出了橄榄枝

    “方言……”忽然一阵嘹亮的声音从擂台之上发出,一少年男子站在擂台边沿,俯瞰着方言

    “冥河”方言嘴中呢喃,缓缓地转过身子正对冥河

    冥河仰天笑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原以为我真的要输掉这九百万两银子,可惜呀,可惜”

    听着冥河的话语声,方言忽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

    “方言你代表那个赌坊?”冥河发问道

    方言并未言语,他想知道冥河这么发问的目的是什么,贸然出口,担心落入冥河的圈套

    冥河见方言并未回复,脸上露出了笑容,方言不回复便是心虚,那么刚刚自己听到的消息便是真的,“你身后并未代表的赌坊,那么这钱你恐怕拿不走了,因为这场赌局是针对赌坊进行的,你一个没有任何赌坊支持的毛头小子是如何混进这条街道的?”

    冥河并不知道这场赌局是廖雲所举办,身为好友的方言自然能够自由地出入其中,紫铃和林小蕊才会进出有着黑衣人把守的街道如入无人之地

    方言依旧不开口,或许等着后发制人

    冥河冷笑着踱起了步子:“既然无任何赌坊支持你,那么你赢再多的钱又有何用呢?因为你事先就违反了这局赌局的规则,你就应该将赢得的钱全部归还回去”

    “归还钱?”

    “他没有赌坊支持”

    “这么说,一千六百万要跟咱们平分了?”

    “怎么可能平分,你没听到说是归还吗?是归还给原来的主人”

    “这么多千手,谁知道谁跟谁赌过,谁知道赌了多少银子,不平分难道还有更好办法?”

    “说的也是”

    还未等冥河说完,方言已经听到自己身后的千手们还是议论这一千多万两银子的处置,毕竟这是一笔价值不菲的银两,看来冥河是打算鱼死网破,他不舒心,也不想让自己拿着银子痛快

    冥河见到下面千手有了响应,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就要看方言如何处置了

    廖雲望着自己身后的这些千手,每个人口中都谈吐着一千六百万的处置,皱起眉头对着一旁负责警戒的黑衣打手挥动手掌,似乎想要靠武力结束这场没有必要咬文嚼字的纷争

    冥河望着廖雲居然可以指挥动一旁警戒地黑衣打手,心中对此也豁然开朗了许多,冷笑着说道:“打吧,打吧,只要开打,这些人将此事传闻出去,方言在赌界日后就如过街老鼠一般,永远也甭想再碰赌桌”

    方言突然从怀间摸出一块黑色令牌,转过身子对着众千手说道:“我方言代表的是阎王脚名下的星河庄园”望着方言高举的令牌,古朴而又散发着噬骨的寒意,众千手一听闻阎王脚,下意识的后退了许多,望向方言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冥河皱着眉头呢喃道:“赌界暴徒—阎王脚?他怎么会认识方言,呸,方言怎么可能认识他?”冥河心中忽然充满了疑惑

    “他认识阎王脚”

    “阎王脚居然请了他,怪说”

    “看来冥河赢不过他也是正常,连阎王脚都能委派他来,看来此事错不了”

    “哟,这是谁假借我们星河庄园的名声在外胡乱作为呢?”忽然一道妩媚的声音从千手众人中传出,众千手大喜,原来有真正的星河庄园之人在他们之中,那么方言所说的话语便是谎言了,接下来若不出错便是一场精彩刺激的大战了

    众人为发声之人露出一条开阔的通道,来人是一对男女,男的胡子拉碴,样子显得有些邋遢老态,女的妩媚百态,嫣然若妖狐现世

    远远之处,两人望向方言,而方言也带有笑意地望向两人

    “方……方言”

    “孟公孟婆”方言像跟老熟人一样向两人打着招呼

    孟公孟婆是之前在星河庄园中阶赌域败给方言的手下败将,此刻两人再次见到方言,知晓方言在星河庄园内如同阎王脚的身份,咽了口唾沫后,快步上前道:“见牌如见主子,属下叩见少主”

    “少主!”周围的千手震惊地退到了半米以外,紫铃和廖雲望着方言,他们也没成想过,一直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方言居然已经是星河庄园的少主,而他们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廖雲,阎王脚什么身份他最为清楚,星河庄园的势力虽不比血蝠教,可是背后隐藏的不为人知实力却不可小觑

    站在擂台上的冥河,面对突变的画风,脑中一片空白,后退了几步后,在妙龄女子的搀扶下,冥河说道:“扶我回去”他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看来方言还真是认识阎王脚,而且还是星河庄园的少主,一想到此,冥河手掌不由的握紧,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只是靠着江笛的名声,好不容易在赌坊树立了不败神话的传说,而今日溃败于方言之手,而方言在半年内居然相识了暴徒阎王脚,冥河越想越窝囊,猛然一口鲜血喷出,而后天旋地转,不省人事

    方言抿嘴一笑道:“二位不会与我争夺银子吧”

    孟公孟婆相视而笑道:“自然不会,若是知道少主在此,我们又何必到来呢?如今少主帮星河赌坊夺得庸龙第一坊的美誉,我想庄主定然会喜上眉梢,好生赞扬少主”

    方言笑着说道:“互利共生嘛,今日若不是借着星河庄园的名声,恐怕这些银两我还真不好拿走”

    望着方言青石板上一千六百万两的银子,孟公孟婆羡慕地说道:“这么多银子,若是拿回庄园,庄主他老人家或许会嘉奖少主许多,当然属下只是建议”

    方言抿嘴而笑,他并不会告诉孟公孟婆这些钱是给廖雲血蝠教的,毕竟阎王脚是让自己潜伏到血蝠教,而没有说要自己帮血蝠教,若是告知孟婆孟公,传到阎王脚耳朵内,恐怕又会引起他的不必要猜想

    孟公孟婆见方言并未言语,尴尬笑道:“属下这就告退了”

    方言点了点头,孟公孟婆带领着身后一众星河庄园的千手匆匆离去

    “喂,你什么时候成了星河少主了?”廖雲望着孟公孟婆离去的背影,拍着方言胸膛问道

    方言玩笑道:“自然是救你们的时候了,我将我自己卖给阎王脚了,不然你们怎么可能出来”

    “真的?”

    “你以为”

    两少年仰天大笑了起来,紫铃望着两人,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胡同中,三个人

    “六百四十万的银票握在手中,还真是让人有些兴奋”彰鼠赤红着双眼,欣喜地望着手中的银票

    青马低声对方言说道:“交易结束,咱们该走了”

    方言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慢着,你那九百六十万银票是否也带在了身上?”彰鼠忽然发问,方言眉头微皱,知道事情发生了变端:“你知道这些干嘛”

    “帮主,叫我解决了你,因为你赢了冥河”彰鼠收好了银票,手掌间露出了锋锐的指甲,眼睛中散发着阴森可怖的寒意

    青马皱眉从怀中掏出鹰爪弯刀,挡在方言面前道:“彰鼠,恐怕是冥河的意思吧,帮主让我保护方言,为何我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彰鼠嘴角抽搐,按理来说青马应该收到了呀,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忽然胡同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来人边走边丢着小刀,锋锐的小刀在空中不断抛起而又不断落入其手间

    “花蛇”青马退后半步,看样子来人似乎让青马感到了压力

    方言望着彰鼠和刚来之人,来人样子有些颓唐,慵懒地仿佛都不想看见方言和青马,手中的小刀似乎是下意识的抛起而接住,站立到青马面前时,“青马,张老爷子要我杀了你身后之人”

    “怎么可能”青马皱着眉头,他分明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而帮主却将方言重托给了自己,“可否容我回去问问帮主?”

    “那他呢?”花蛇扬了扬头,望向了方言,方言能够感到花蛇身上所散发的杀气,今日恐怕自己很难应付了

    “他?反正他跑不了,不如先留着”青马皱眉道,手掌却背在身后推着方言退后

    “留不得,老爷子说杀不了他,提头去见,我的命很值钱”花蛇打了个哈欠,似乎没有精神,话语软绵绵地,然而青马却一直未曾掉以轻心

    彰鼠桀桀笑道:“青马你不会要死保这小子吧”

    花蛇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望向了青马,慵懒地说道:“若真的是这样,青马那就对不住了”,话音刚落,忽然花蛇身上涌现出白色气雾,之前的慵懒一扫而光,身子刹那间来到青马面前,手中的小刀与青马手中鹰爪弯刀发出了刺耳地兵器摩擦声

    两人身上所散发的武气,让方言惊恐地后退:“气……气海境初期”

    “走”青马发出歇斯底里地喊叫声,让方言赶紧逃走,他与方言相处几日,自然知道方言的大致实力,正经境岂是气海境的对手?

    “想走?没那么容易”彰鼠发出阴狠的话语,脚尖踏地,刹那间出现在了方言面前,方言眼睛一花,锋利的指甲已经伸向了自己脖颈

    “啊!”

    “噗”青马手臂挨了花蛇一刀,瞬间来到方言面前,飞起一脚将彰鼠踢飞到数米远处,落地吐出鲜血后艰难爬起

    花蛇望着手臂不断滴血的青马,嘴角勾勒起淡淡笑意:“有意思”

    方言急忙从怀间掏出止血药物,然而青马拒绝道:“没用的,花蛇刀上的毒是奇毒,中者血流不止,死后丝毫查不到一丝中毒迹象,世间根本没有这种解药,因为现在谁都不知道他使用的是什么毒,恐怕连他都没有解药”

    花蛇刚有的精神忽然颓废下来,慵懒地说道:“你死定了”

    “我知道”青马突然变得十分淡定

    彰鼠捂着自己骨折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道:“青马我弄死你”

    青马脸色骤变,彰鼠发红的眼睛入流血一般,手指尖的指甲也露出的血色的殷红,花蛇身上再次散发出了白色气雾,两人同时向着青马攻来,青马大惊推了一把方言道:“走”说着迎了上去,鹰爪不断挥舞,花蛇刁钻的刀法在青马的攻势下不断划向青马的身体,若是说一对一而言,青马的防御已经做到了极致,两人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攻向青马的肌肤,然而

    彰鼠下流不得不防的招数,配合着花蛇的刁钻的刀法,此刻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青马身上肌肤一寸寸划破,血液随着青马快速的行动,而在地面上露出了行迹

    “呲”青马望着被指甲穿透的身体,喉部突然被花蛇的一柄刀锋迅速划开,汗流浃背的青马张了张嘴巴,随着血液的流逝,其实他早就出现了体力不支的迹象,然而他为了保护方言能够离开,愣是硬生生的拖了一炷香之久,他到死也相信,张老爷子断然不会要下灭杀方言的命令,然而令囚龙帮张老爷子也没想到的是,自己派去负责监视的青马,居然真的那么耿直,本本分分地当着自己保卫工作

    张老爷子听着花蛇的回报,眼眶中擒住泪花道:“青马初次做人侍卫,经验不足,处事不知圆润,唉,都怪我,本以为此事刚好让其历练一番,谁知却让我帮痛失一位气海境的三代弟子,我悔啊`”张老爷子不住的砸着桌子

    花蛇和彰鼠跪在地面之上,不敢言语,毕竟他们没有完成任务,方言还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