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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借宿荒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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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天将大雨,如银蛇般的闪电,划破夜空,似是要将夜空撕开一道口子。

    平中县境内,桃林山深处,三面皆是悬崖峭壁,进口处,由木材所架起的栅栏高有两丈,东、南、西、北死角,建有两丈之高的高台,一队精兵百余人,看守这里。

    此刻,百余名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百姓,两人一组,抬着笨重的木箱,顶着大雨,抬进山洞,那看守的精兵,手持藤鞭,如有不用力气者,皆是狠狠抽下去。

    可怜这些百姓,皆是手无寸铁,又怎能对付得了训练有素的官兵,在精兵的眼中,他们就是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奴隶。

    当所有的木箱都抬进山洞,这些受苦的百姓,便被驱赶出来,送进另外一个潮湿的山洞之内,洞口内的铁门,咣的一声,被精兵关了起来,然后被铜锁锁住。

    这山洞很大,可容纳数百人,动壁之上,每隔数米,便插着一个火把,那火苗噼里啪啦作响。

    一个青年面黄肌瘦,脸上挂着两道血痕,乃是被那精兵用藤鞭所抽,留下的伤痕,一双漆黑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愤恨。

    倚靠的一角,愤恨啃着手中冰冷坚硬的馒头,似乎对那馒头有深仇大恨一般。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靠了过来,坐在青年身边,笑呵呵的道:“怎么?进来这么久了,还不习惯吗?”

    “哼!我乃是一个秀才,本来进京探亲,谁知在路上,却被衙差抓住,视我为盗贼,竟将我抓到这里!”青年愤恨一言,心中的怒火,难以压制。

    中年男子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兄弟!认命吧!你看这里的人,哪有是真的触犯过律法,有的甚至根本不知为了什么,便被抓到这里做苦工。”

    青年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大哥,你来这里多久了?难道你没想过想出去吗?”

    “我来的时候和你一样,现在都已经胡子一把,我来到这里已经十年了!”中年男子叹息一声,心中说不出来的苦,然而,这又能怎样,又不是那些精兵的对手,唯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青年诧异:“难道大哥没有想过逃走吗?”

    “逃!往哪里逃!”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逃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会被抓进来,甚至还会丢了小命!”

    青年沉默不语,暗自想道:“这里的事情,怎么也要传出去,如若不然,这里的乡亲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孤老到死,永无天日。”想罢,在中年耳边说了几句。

    那中年男子大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不想活了,这要是被人听到,你的小命定会没了!”

    “大哥,我希望你能帮我,难道你不想出去,还有这些乡亲们,如不将此事揭发,那咱们还是难逃一死,如此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发制人!”

    话落,青年一瞬不瞬看着中年男子,似乎在期待着什么。那中年男子思索良久,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

    走到其余的百姓之间,低声说了几句,他们都是惊诧的看着青年,紧接着,都是重重点了头。

    大雨滂沱,倾盆而下,因无法上路,段平等人找到一间荒废的宅子,避之大雨。

    这宅子不知荒废了多久,若大的院落长满了杂草,门窗皆有不一样程度的破损,到处爬满了蜘蛛网,进得厅堂,里面被遗留的桌椅上,落满了灰尘,从装饰结构来看,这宅子定是大户人家,只是不知为了什么,这里的主人离开,将此宅荒废。

    吴迟就地取材,将残破的桌椅劈开,架起了篝火,四人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段平问道:“风大哥,你可知道,咱们现在到了哪里?”

    风凯说道:“我们现在身处平中县,看现在的位置,在有十数里,咱们便可以进城了!”

    段平点了点头:“你可知道此地的县官怎么样?”

    风凯思索片刻:“如果我没有记错,此地的县官名叫贺青,算得上是一位清官,政绩卓越,三年前,因为失踪人口案,来过这平中县,与之共过一次事。”

    段平点了点头,希望真如风凯所言,此地的县官能是个清官,嘱咐众人早点休息,便倚靠在墙角,休息起来。

    怎耐,刚要躺下,那墙上的一道痕迹,引起段平的注意,不禁逝去墙上的灰尘,只见那墙上的一道痕迹,深有两寸,上宽下窄,明显是刀砍所留。

    段平当即惊诧,暗自想道:“就算这荒宅的主人因事离开,又怎会在墙上留下这刀砍的痕迹?”随之,站起身来,仔细查找,其余三人无不惊诧,相视而对,不明白段平怎会如此。

    吴迟疑惑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段平不答,只是眉头紧锁,似是在寻找什么,怎知,在所遗留的家具上,柱子上,皆是看到不同程度的刀砍的痕迹,只是时间太久,被灰尘掩盖,如不仔细查证,很难发现。

    段平疑惑,这荒宅的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即说道:“吴迟,明日一早,你进城,置办一些东西。”

    “公子想要什么?”吴迟疑惑的问道。

    段平思索片刻:“买几坛米醋,几坛老酒,这便好了。”

    “公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你去置办就行,明日自可揭晓,休息吧!”

    吴迟心中疑惑,让他难受,自知问下去也是徒然,唯有闭上嘴巴。

    翌日清晨,一场大雨终于停歇,房檐的雨珠时不时会滴下,清新的空气仿若善良的精灵,清理着人们身体里的浊气,花草皆是精神起来,显出一身青翠,整个世界都开朗起来。

    吴迟按段平嘱咐,骑马疾奔,向平中县奔去。待吴迟离开,风凯疑惑问道:“公子,你所需要那些东西干什么?难道我们先不进城吗?”

    段平摇了摇头:“先不去,希望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风凯疑惑,看段平忧心重重的样子,便知到他发现了,只是没有证据,无法确认罢了。

    约过一个时辰,吴迟驾驶马车赶来回来,上面装着十几个酒坛,走进荒宅之中,来到段平身前,说道:“公子,都已置办齐全了!”

    段平点了点头:“你们把东西搬进来,风大哥,咱俩把这里打扫干净!”

    三人皆是疑惑,不明白段平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待酒、醋搬到院里,屋中地面打算干净,段平嘱咐三人,先将米醋散在地上,然后用酒泼面,三人虽是疑惑,却也照办。

    一切皆是做完,段平走进屋中,顿下身来,紧接盯着地面,似乎等待着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也是蹲下身来,紧盯着地面,许久,只见地面竟然显出丝丝红色。

    三人皆是惊讶,风凯问道:“公子!那是什么啊?”

    “是血!”段平叹息一声:“昨夜我休息之时,看到墙上及桌椅家具上,皆有不同的刀痕,所以我怀疑,这里应该发生了什么,用米醋加酒泼,可已让地下的鲜血浮之出来,不过不能超过一年,现在鲜血浸出地面,那么说明这里的主人一家,应该遇害,而且超不过一年。”

    三人面面相斥,皆是震惊,谁又会想到,这荒宅的主人竟是被害的呢?

    风凯当即问道:“公子,既然如此衙门中应该有案底,我们不妨前去查看。”

    段平思索片刻:“不急,风大哥麻烦你和冷大哥前去打听一下,这座宅子的主人到底是谁?还有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风凯、冷环两人得令,作揖行了一礼,皆是离开荒宅。

    “公子!你真是厉害,这都能让你查到。”吴迟不得不佩服段平的心细如尘。

    段平苦笑摇头:“这有什么好厉害的,如果你细心观察一切,你自然也会发现蛛丝马迹。”

    吴迟问道:“既然公子怀疑这家主人是被害的,我们应该如何下手呢?”

    “现在我们等着风大哥他们回来,先得知这家主人的身份,然后,在去衙门,看是否有备案,那么自可知道一切,如果那贺青不是昏庸无能之辈,应该已经查的凶手!”

    只是段平担心的是,这荒宅的主人乃是有蓄谋的被人杀害,而且凶手很有可能认识这家荒宅的主人。

    这一切,皆是从酒泼之后,那地上浸出的血迹可已看出,这荒宅段平四处查看过,除了这间厅堂,其他根本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其他厢房之内,虽是凌乱不堪,似乎是被打劫过,然而,如是强盗入宅打劫,又怎会只有厅堂有打斗的痕迹呢?

    所以段平断定,这荒宅的主人应该认识凶手,而且极其听凶手的话,那凶手将这宅子上下的人,叫到厅堂,然后,丧心病狂的将这宅子中的人,给屠杀干净,然后制造被洗劫的假象。

    约过一炷香,风凯匆忙赶回,段平当即问了情况,才得知,这宅子的主人名叫杜中,乃是本地乡绅,平日里为人乐善好施,只是在半年前,这里突遭盗匪抢劫,将杜中一家及仆人四十余口屠杀干净,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