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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惧死亡,但活着总归是好的。
门口那人喊了一声,将我从疑惑的失神中拉了回来,不由的心头一振,也不去问他是谁,扶着大海小心翼翼越过巨獒和守墓人,朝庙门口走去。
那人喘着粗气,看我们将将要走到庙门口,也不等我看清他的面貌,转身冲近风雪中,我只来提及看清,他似乎拄着一根棍子。
庙外寒风呼啸,大雪漫天,我顿时就有些犹豫起来,就这般走出去,十之八九要变成冰棍。只是,不等我过多犹豫,风雪中传来那人的声音。
“你们想死不成,还不快跟上。”
我和大海相视一眼,一咬牙,走出庙门,循着那人的声音,走进风雪之中。当走出庙门的那一刻,透骨的寒意袭来,我狠狠打了个冷战。
前方,一个人影若隐若现,那人留下的脚印被风一吹,片刻就消失不见。我和大海只能寻着他的背影,紧追慢赶,不敢有丝毫落下。
雪没至膝,我们一行三人,连滚带爬走得异常艰难。铺天盖地的风雪中,难辨方向。我不知道那人要带着我们去往何方。
当走出庙门时,我才看清大海身上的伤势,右臂低垂,鲜血渗透衣袖。这还不算,他的左腿裤管破开一个大洞,露出里面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看样子是被那巨獒生生撕去了一大块皮肉。
此时,风雪刺骨,早将他流出的鲜血冻住,大腿处的血窟窿也冻得透了,一根根细小殷红的冰凌戳在其中,看起来无比瘆人。
大海咬牙切齿,一条左腿几乎无法动弹。走不了多久,他大半的身体重量就都压在我的身上,只能任由我拖着他吃力的前行。
前方那人的身影再次隐没在风雪中,我心头一阵焦急,拉着大海想要加快脚步。然而,却被大海压得喘不过气,双腿一软,连带着大海一起扑倒在雪地中。
我大吼一声,双眼一阵迷蒙,扒拉着雪爬了起来,伸手去拉大海。可是,大海僵硬的挣脱开,颤抖着含含糊糊的说:“你走...别管我。”
闻听此言,我微微一怔,随即暴喝一声,“放屁。”
随即,将他从雪地中拖了出来,抬头一望前方,那人却已消失不见,就连他留下的脚印都一并没了。
刹那间,我怔住了,一股比周遭寒气更甚的寒意袭遍全身。
然而,就在这一刻,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丢下他,你还有活命的可能。”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风雪中,我看不到而已。当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狠狠吐出一口气,心中一松,却是答道:“不可能,要我丢下他,除非我死。”
风雪中传来一声叹息,那人继续说:“我只能镇住守墓人半个小时,现在他就快要再次醒来。如果继续耗下去,我们都会死。”
我拉起大海,将藏有玉匣的包裹挪到胸前,再将大海背到背后,踩着雪再次前行,哪怕被守墓人追上,我不可能丢下大海。
走了十几步,终于看到前方那人的身影,大雪在短短片刻间,就已经盖过他的腰部,大雪压身,好像一个雪人。显然,他刚才就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喘了一口气,望向他说:“如果你不想再救我们,大可现在就走。”
那人一听,明显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抖落满身积雪。随后,才听他说:“好小子,到是有情有义,也罢,二爷既然救了你们,岂有丢下你们的道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然而,当‘二爷’两字一出口,我就愣住着,望向风雪中那圆滚滚,好似一颗球似的肥胖身躯,我突然莫名的激动起来。
他是...圆球二爷。
片刻,我心喜的喊了一声,“是你。”
圆球二爷哈哈一笑,说:“没想到吧,即使独自面对那头半灵魅,二爷照样能走出来。”
灵魅?
我有些疑惑,随即就想起那葬于神树之下的女人,想必就是圆球二爷口中的灵魅。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圆球二爷不但逃了出来,而且出现在这里。
此时,我既惊且喜,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然而,圆球二爷挥挥手,说:“赶紧走,那守墓人,我们可惹不起。”
我一想,此时逃命要紧,只的强压下心中好奇,背着大海跟着圆球二爷朝前走去。
也许,风雪盖过了我们的痕迹,也吹散了我们留下的气息。这一路,我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守墓人都没有追来。
圆球二爷拄着棍子,走在前方不紧不慢的引着路。我背着大海走一段,又将他放下来在雪地上拖着走一段,异常艰难。
走到后半夜,风雪渐消,天空中一轮圆月升起时,圆球二爷才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山洞。此时,大海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山洞中有一股硫磺味,很是难闻,但其中却是暖意融融。走进洞中数十米,圆球二爷才停下脚步。
“好了,我们暂时在这里休息。”
我一听,赶紧放下大海,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站不起来。暖意袭来,结了满头满脸,浑身上下的冰屑渐渐消融,将周身衣服都浸的湿了。
良久,我才喘匀了气,在黑暗中看向圆球二爷,说:“这是哪里,守墓人不会追来吧。”
圆球二爷咳了两声,说:“不知道,不过凭那头老畜生的本事,想必能找到我们。”
我一听,心中大急,赶紧追问,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圆球二爷苦笑一声,说:“还能怎么办,眼下那流氓伤的很重,再走下去,不等守墓人追上,他就先死了。所以,暂且在这里避上一避。”
听着圆球二爷的话,我有些诧异,心想谁是流氓?却是把守墓人暂时抛开不管了。想了片刻,不得要领,于是问道:“二爷,谁是流氓?”
圆球二爷一听,半晌无语,最后方才说:“你当时没看到?哦,也对,你当时撑着把破伞,被灵魅打得像狗一样。”
我听得直咧嘴,圆球二爷可真是嘴上不饶人,这一下就把我说的像狗一样,稍一细想,我对他并无得罪之处。
随后,就听圆球二爷娓娓说来。原来他口中的流氓竟然是大海,而大海得了个流氓称号,却是因灵魅而起。
当时,我撑着天罗伞,被灵魅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不支。大海瞅准机会,从灵魅身后偷袭,一刀下去。于是,灵魅上半身的霞衣就破成两半,随风飘落暗河,生生被大海整成了半裸。
我一听完,张大嘴半晌没能合上。原来当时我好奇她怎么就成了半裸,结果竟是这样。也难怪圆球二爷给他冠上个流氓的称号。
好半晌,我才把这事给消化掉,不由得一阵好笑。随即又惊叹那灵魅的恐怖,以大海当时的能力,一刀下去,竟然只是割破她的霞衣,却没能伤她分毫。
不由的,我就好奇圆球二爷怎能在她手下逃将出来,想着想着,就把这事给问了出来。圆球二爷一听,傲然一笑,就唾沫横飞的讲起他勇斗灵魅的事来。
原来,当时水底暗门关闭,圆球二爷被堵在门外,眼看没法过来,不得已重新浮出水面。那灵魅死守水潭边,暴怒嘶吼,根本就没有离去的意思。
以圆球二爷的话来说,当时哪,那灵魅浑身妖气,黑雾滚滚,铺天盖地,嘶吼声差点没把他给活活震死。
可是,那灵魅死活都不敢下到水潭中,圆球二爷不得已,就泡在水潭里与灵魅对峙了不知多久。按他的话说,那他娘就跟坐水牢一个鸟样,周身皮肤被泡得白惨惨的,起了一层又一层的褶子,手脚都叫泡肿了。
如此一来,圆球二爷实在吃不消泡水的苦楚,咬着牙上了岸跟灵魅大战三百回合,几乎浑身浴血,灵魅也被他打散了大半妖气。
说在这里,圆球二爷轻咳一声,笑着说:“他娘的,跟她打到最后,老子都快没命了,她也快散了架。于是,就和她抱着滚成一团...啧啧,当时黑灯瞎火的,摸着她的皮肤,居然还有弹性,光光的,滑滑的...”
我听的一阵无语,没想到这死胖子这般重口味,要知道,那可是千年女僵尸。嗯,以他说的,那是一头半灵魅。
圆球二爷笑罢,继续说道:“当时哪,刚与她打了没多久,那根黄金权杖就不知被打到哪里去了。最后啊,她掐着我的脖子,眼看就要要了我的命,我伸手一抓,居然给我抓到了权杖。当时哪,我不管三七二十八,拿着权杖就朝她插了过去,没想到刚好插到她的嘴巴...啧啧,你猜猜发生了什么?”
我一翻白眼,‘三七二十八’也叫他说了出来。不过,听他一说,我只得说:“猜不到,你说便是。”
圆球二爷哈哈一笑,继续说:“你再猜二爷镇住守墓人的咒语,从哪里学来的?”
我一听,想了片刻,惊讶的说:“难不成,是那灵魅教你的?”
可是,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且不说那灵魅死了几百上千年,就算她活着也不可能教这死胖子的咒语。
圆球二爷闻言,一拍大腿,说:“你差点就猜中了,来来来,让二爷告诉你。话说,我以权杖插嘴,竟然插进她的脑袋里,当我拨出来时,她也完了。只是没想到权杖上的蛇头沾染了她脑袋中凝聚的精气,那蛇头就活了,口吐人言,教了我那篇咒语。啧啧,当时我还不明所以,跟着念了一遍,竟然直接把那灵魅镇成了一堆枯骨。”
我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是真是假,干笑几声,却听的大海呻吟两声,似乎是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