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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另一番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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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檬是在刚入学的那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开始展开她对这位风云学长的暗恋的。那时候据说苏维然已经确定下来会保研, 他的准导师于是也开始把他当作嫡亲门徒来使用。比如让他替自己监考。

    苏维然监考的那堂考试是高数。

    数学一向是宁檬的强项, 所以她前后左右的人都在期盼着她的答案。

    考试期间她身负重任, 答题飞快,连学长美好容颜和绝世风采都来不及多吸一吸。

    答完卷子,她把试卷拉到桌角, 方便后面视力非常高精尖的同学直接抄答案。

    就是这个时候,学长下了地开始巡视了。他向着宁檬这条过道走开。他来得很快, 宁檬心虚地低着脑袋慢慢把卷子从桌角往回扯。她的动作不敢太快太大, 怕惹起迎面而来的监考考官的注意。

    可是好死不死,学长偏就站在她桌子旁边定住不动了。而这时她的卷子才刚刚扯回了一半。

    这无疑是被抓了现行了。

    宁檬心里有一万张嘴在高喊: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结果风华绝代的学长他, 却并没有动。

    过了个三五秒, 从教室后门走进了全校最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主任问学长:怎么样, 这帮小崽子还老实吗。

    这一刻宁檬觉得自己的心直向上怼进了眼眶。她两眼直发黑。

    完了完了, 她要万劫不复成典型了!

    可是学长悠悠开口时,说的却居然是:挺好的, 都挺老实答题的!

    他说着这话时, 身躯正好挡住了那份只来得及扯回一半的试卷。

    教导主任一脸满意地溜达着从前门出去了。

    警戒解除一大半, 宁檬差点虚脱。

    还剩一小半的警戒,有点意味不明……

    学长一直站在她旁边, 没走。

    宁檬心虚地始终不敢抬头也不敢充足呼吸。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憋着气呼与吸, 就快要用窒息这玩意把自己搞死了。她想为了活命不被憋死, 这个男的要是再站下去的话, 她可就要站起来自首了!

    身随心动。

    她坐不住了, 想要站起来求这位考官你赏我个痛快吧,我自首还不行么。

    可是她刚要往上耸,一个巴掌及时按在她肩头,时机和力道都拿捏得刚刚好,把一个小姑娘躁动的身躯安抚回了座位,可也把小姑娘本来安分的心按得起了躁动。

    学长临离开前很不动声色地在她试卷的某个位置点了点。点的动作和点的位置都很随意的样子,可有可无的,赶巧发生没什么意义不可追究似的。

    可是宁檬看了眼那个位置,却一下就了悟了。

    学长点的那个位置是道大题,那道题,她做错了。

    她飞快地改,一边改一边体会到学长可以保研的实力。他光看一看,就知道她算错了。

    考试结束走到讲台前交卷时,她有点心虚有点惭愧,说了声“谢谢老师”。

    学长却笑了,说:“你挺厉害的,那是道竞赛级别的题,拉分用的,能做出来的人没有几个。”

    这意外的肯定让宁檬心里炸开了一颗糖心炮弹。好像连查到考高分很不错的时候她心里也没有现在这么甜哒哒的。

    因为这次考试,她对这位学长上了心,情窦初开地知道了什么是暗恋。她以为学长读了研究生之后,他们在学校里的交集还有很长,于是她也不着急去表达心意。她想让自己先变得优秀一点,足够匹配上那个不凡的男子后再去攻克他。

    听说学长对数学感兴趣,经常参加各种数学竞赛,她于是也来了劲,开始钻研各种竞赛题。宿舍熄灯后她跑去走廊昏黄灯光下算题,高考都没学近视的她,居然硬是在大学里把自己搞出了近视眼。她后来想想自己也真是近视眼大军里的一朵奇葩了。

    之后的一次数学竞赛,她和学长一起报名参加。那次她的成绩棒极了,连学长都夸了她,说她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让人印象深刻。

    她觉得自己这时或许可以够得上学长了。

    可也就是那时,她突然听说学长有了女朋友,是他一直喜欢了很久的女孩。还有学长放弃了保研,毕业后他会陪女朋友一起出国留学。

    那些喜欢的话,就此再也不能说出口。宁檬于是尝到了暗恋一个人到发疯的程度又不能说的滋味。

    她以为会和他拥有很久的交集,到最后这交集却可怜地只维持了短短一年。

    大二的时候,校园里不再有苏维然。

    宁檬从此沉迷算题,眼镜片戴得居然越来越厚。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宁檬一直觉得自己已经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成熟为一个女人,曾经那些叫她寝食不安的暗恋也随着过往时光渐渐暗淡了。

    可是直到这一刻,这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喧嚣一刻,她才安静的发现,她的那些记忆,都在呢。

    ※※※※※※

    时间在宁檬的世界从抻长中恢复到正常。静谧从宁檬耳间散去,喧嚣和酒气重新把她淹没包拢起来。

    宁檬飞快而仔细地打量着苏维然。对方补捉到了她的视线,和她进行短暂的对视。

    宁檬从苏维然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丝疑惑和许多无动于衷。

    她有点想嘲讽地笑一笑,但不知道该对自己还是对苏维然。

    他曾亲口说的那句“让人印象深刻”,那几个字原来也没什么分量。原来一直都是她凭自己的主观感受给这几个字强加了分量。现在她的主观感受被打回了原形——看样子苏维然早已经不记得她。

    意识到她的心不在焉,陆既明不耐烦地蹬腿。

    宁檬收回视线和思路,一副镇定的样子,指着陆既明对大家说:“他这么大一摊,我一个人怎么扛他回去得有个人一起帮我。”

    说完象模象样地环视四周,最后视线往苏维然身上一落,指着他说:“就你吧,过来帮帮忙。”

    苏维然从角落里探出身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宁檬回以肯定的一点头:“对,就你,看起来还算清醒。”

    苏维然微笑着耸一耸肩,也无不可地回答了声:“ok。”

    ※※※※※※

    宁檬在苏维然的帮助下,成功把陆既明塞进了迈巴赫的后座上。

    本着被骚扰的闹心和晓得喝了酒的陆既明不会发脾气的笃定,她对待前任老板像对待七巧板一样,不顾对方哼唧很不客气地折折叠叠,终于把他肚脐眼以下全是腿的下半身给怼进车里到不影响关门的程度。

    然后砰一声不客气地关了门,刻意忽略陆既明哎呀一声叫唤疑似被磕了膝盖般的哼唧声。

    再然后用陌生人初相见的得体姿态邀请苏维然坐上副驾。

    大黑轿子在宁檬的一脚油门下轰地开了出去,驶向陆既明首府别墅区的老巢。

    夜晚的静谧让车轮滚地的声音成了全世界唯一的响动。这响动像个结界一样各自兜住宁檬和苏维然,仿佛谁开口,都回弹回一份尴尬。

    直到车子压过一道小坑,后座的陆既明被颠簸得哼唧声响起,那份唯一的响动所构筑的结界才被打破。

    宁檬也趁机突破了张口的尴尬。

    她先搭腔问苏维然:“贵姓?”像从不认识、完全初识一样。

    苏维然礼貌回答:“免贵,姓苏,苏维然。”

    宁檬小顿一下,继续:“您海归吧?”

    苏维然微笑起来:“怎么看出来的?”

    宁檬也笑了笑:“您身上有洋气劲儿。”

    苏维然从微笑变成浅笑,在和煦的笑容下,他回以一个犀利问题:“你是陆总的……女朋友,之一”

    宁檬一肚子的嫌弃破口喷了出来:“我看起来有这么不自爱吗?”

    苏维然的笑容纹路又加深了些。

    车子驶到陆既明家门口停下。苏维然帮宁檬把大块头扶下车。好在他虽然看起来书生气,但个头只是比陆既明矮了五公分而已,招架着陆既明并不太费力。

    他本打算帮着宁檬把陆既明扛进屋去的。

    宁檬却在用陆既明的指纹刷开大门以后,临时制止了他。然后她晃醒陆既明,指着苏维然问:“让他把你扶进你家去,行不行?”

    好说话的酒后陆既明这会却变成了拨浪鼓陆既明。

    他把头摇得快飞了。

    宁檬叹口气,对苏维然说:“还是算了,这家伙变态的,不让人轻易踏进他的属地。明天从监控录像里要是看见你进去了,说不定你们后续合作就终结了。要不你跟外面等我一下吧,我自己拖他进去。”

    苏维然又笑起来,笑得有点意味不明的,像在质疑宁檬不是女朋友之一的话。

    毕竟她倒是可以轻易踏进他的属地的。

    宁檬扶额。

    “苏先生,您可能脑补了什么,但这样的脑补是不正确的。我能踏进他的属地是因为在他心里我是他的佣人和奴隶。”

    宁檬说完面无表情连拖带拽地把陆既明弄进了屋。

    大块头今天一点都不配合,宁檬没力气把他搬到床上,只好随便搬了床被子打了个地铺,踹着陆既明让他滚动着滚到了地铺上。

    总算安顿好,宁檬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被前老板逼走的前员工已经仁至义尽打算就此别过。

    临走前她母爱发作怕陆既明从地铺上滚下来着了凉,就抬腿又把他往里踢了踢。陆既明顺着她腿踢的方向像大虫子似的往地铺里蠕了蠕。

    然后他一把抱住宁檬的小腿,把宁檬扯得一个趔趄跪倒在他旁边。

    他悬空了脑袋看向宁檬。喝过酒后他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哪怕视线有些迷离,也黑亮得慑人。他的眼尾微扬着,带着天生的挑逗与薄情。

    他盯着宁檬的脸看,然后笑嘻嘻起来:“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到楼下随便找个房间睡吧。”

    话说完,手撒开,人倒下,就此睡了过去。

    宁檬跪在那,一瞬间竟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宁檬对房东的翻脸无情感到很伤怀。以前交房租的时候她笑得多么的慈祥仁爱,现在一说不想跟她儿子搞对象立马翻脸无情,恨不得把她和她的铺盖都扔大街上,真是林子大了什么不讲旧情的大姨都有。

    宁檬很想挺直腰板问一句:有房子了不起啊?

    后来她缩着腰不得不服,有房子就是了不起,没房子在北京睡个大马路都得被城管叔叔轰。

    为了不露宿街头,宁檬硬着头皮跟石英请假打算找房子。

    请假的时候宁檬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和极度不好意思。刚上班没多久就请假,这真不是个好员工该有的行为。

    可令她意外的是,石英不仅给了她假,同时还给她提供了一个去处。

    原来石英刚搬家,住进了新买的别墅,她以前在鸟巢附近的一套复式大房子就空了下来。她想把这房子租出去,但苦于太大,整套租给一个人太贵,不好租,分开租楼上楼下屋子又太多,住的人多了杂了,又怕影响对面邻居的起居生活。正好宁檬要找房子,石英就想让宁檬住到她那套房子里去,房间给她留间最亮堂的,房租象征性地收一点,主要是她住在那日常也算是给石英看看房子,盯着别有其他租户起什么幺蛾子,影响到对面。

    “我那房子对面,住的可是个不太一般的人物,房子要是没人看着,我真不敢放心出租,万一出点什么岔子惹到人家不痛快呢!但你要是能住进去,那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石英问宁檬接不接受这个提议。

    面对处在磨合期急需得到其各方面肯定的新任领导,宁檬当然选择接受了。

    虽然住在鸟巢到金融街上班是远了点,但起码石英不会逼她跟她儿子搞对象。

    宁檬很快搬了家。搬家的时候她特别想雇个国际杀手去把尤琪做了。

    她搬家的一半东西都是尤琪从国外邮回来的破烂。明明那死女人说她很快就回来的,可现在倒好,一句时机还未到就反复把她晃点了一遍又一遍。

    宁檬搬家的时候一时气血攻心,不计长途电话费给尤琪打了通电话:你丫再不滚回来再晃点我,我就一把火把你那堆破烂都烧了!

    宁檬搬进新家后很注意维持一起合租的几户人家的和平相处,生怕影响到对面。可上班下班出门进门的,她一直都没撞见过对门有什么人出来进去过。

    她很怀疑对面到底有没有人住。后来有次物业来修灯,宁檬就顺嘴问了句,对面有人住吗。物业告诉她:“当然有啊,还是个大人物呢,只是最近天气不好,老爷子和他夫人去三亚疗养去了。倒是他儿子,一个大帅哥,没事赶着周末什么的能过来住一下。”

    宁檬于是在周一到周五期间,放松了一直紧绷着怕出幺蛾子的那根弦,只有周六周天的时候,再张开警惕的大网。

    ※※※※※※

    在石英的公司,一切都是从头开始,所以一切都是新鲜的,一切也都是责任重大的。

    以前做秘书,宁檬不能从第一现场接触项目标的,现在石英肯让人带着她到处看标的,她恨不得把心眼都炸开了才够用。她像块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着能从石英和其他人身上学到的一切项目实战方面的东西。

    石英对宁檬很不错,告诉她和项目相关的吃饭啊坐车啊之类的□□和打车票都留着,每个月都可以报销。

    这个和“项目相关”其实范围很宽泛,不太好界定。比如宁檬所在部门有个项目副总拿了一张两千多的餐票让宁檬帮忙贴一下再拿给石英签完字送到财务去报了。事由是部门一起加班的餐费。

    对此宁檬是有些抗拒的。不是抗拒帮人贴□□,而是他们部门并没有和副总一起享受到这顿加班餐。这明显是副总自己在外面吃吃喝喝的□□。

    她都能看透的事情本质,石英当然看得更透。可是石英哪一次都像没有看透似的在报销单上签了字。好像她真的相信这些费用是和项目有关的。

    石英本人既然做着一副看不透的样子,宁檬一个小打也不好欠欠的说破。但她其实心里很想知道,石英真的不在乎这些根本与公司与项目无关的私人费用支出么。

    直到后来有一次,宁檬实在忍不住说破了。

    是副总做了件和邱俊霖差不多的事情——副总和项目被投资方谈了一个官方的投资价格,鹰石投资按数额把钱打过去后,被投资公司从这些钱里拿出八个点打给副总在外面找的一家投资顾问公司,以投资顾问费的名义。而那家投资顾问公司的法人虽然是陌生的,但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其实就是副总。说白了,那家投资顾问公司其实就是个通道,一个把钱从被投资公司转给副总的合法吃回|扣的通道。

    而石英明明知道这件事,却表现得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宁檬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在石英来鸟巢这边取点东西顺便查房收租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提出了疑惑。

    石英听后笑起来:“想不到你在资本圈待了好几年还这么单纯,看来陆总对你爱护有加啊,没让商场上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污染你。但你现在做项目了,不得不接触甚至熟练掌握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资本市场。”

    石英语重心长地告诉宁檬:“做这一行,你不给下面人点得好处的机会,人家凭什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给你干活呢?你丁是丁卯是卯地做事,可外边别人不啊,他们默许这样的操作啊,那你说,现在的人都无利不起早,是在没油水捞的地方待着,还是选择去那些能赚得更多的地方?”

    宁檬陷入了沉思。

    带着钱味儿的现实总是这么不禁揭露。

    石英还告诉宁檬:“小宁啊,我让你负责贴□□,就是告诉你你也可以趁机报些你的餐饮费车马费超市购物费什么的,不然现在你也没具体跟什么项目,你那点工资能够在北京生活吗?”

    宁檬听得心里一阵发热。

    石英最后说:“还有,你认真是对的,但不能死板,不然是干不了投资这行的。做这行,无论在思维上还是行为标准上,都得灵活。”

    宁檬忽然想起陆既明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陆既明说她干不了这一行,就在她甩下辞职信不干那天。她当时把他说的话视为他对自己的轻视和羞辱。

    宁檬现在客观回想,觉得陆既明当时应该不是在羞辱她,他想表达的应该就是石英现在对她所说的:别较真,较真干不了这一行。

    但那个死老板病,就不能好好表达这个意思吗?!就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有人味儿点,她又不是高僧,光听他口是心非地喷她还悟不透这铜臭的人生。

    ※※※※※※

    宁檬觉得人的意念真是一个有点玄乎可怕的东西。她前一天刚电光火石地回忆到陆既明,第二天就接到了陆既明打来的电话。

    陆既明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愤怒着和没什么人味儿。

    他对宁檬恶狠狠地说:“你那封辞职信丢了,你的离职手续办不了,所以你现在还是既明资本的员工,赶紧回来接着上班!”

    宁檬:“……”

    宁檬觉得十万分的无语,她真怀疑陆既明总生气怕不是把他自己都气成了傻子吧。

    她翻个白眼对着话筒,用最平板的公事公办语调说:“那我快递个新的辞职报告给您,成吗,陆总?”她把“您”和“陆总”咬得特别重,仿佛很谦恭的样子其实满满都是无语和无奈的反讽。

    宁檬放下电话后就立刻快递了一份新的辞职报告到既明资本。

    可是过了两天陆既明又打来电话,说:“快递没收到,你赶紧给我回来上班!”

    宁檬字正腔圆地回给他一声:“不!”

    陆既明声音里的愤怒元素一下活跃起来:“我告诉你宁檬,办不了离职手续你可得陪公司违约金!”

    宁檬呵呵一声笑:“我认赔,行吗?”

    陆既明这回彻底怒了,那些愤怒元素沸腾地撞击他让他言不择词:“不是宁檬你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给你搬梯子让你下台阶吗?你这不是给……”

    说到这,那道声音和声音里面的愤怒都一下顿住了。

    宁檬脑子快,已经顺着语境反应过来。

    “你想说给我脸我别不要脸是吗?”她语气清淡地问着,那声音的轻与缓就像以往她提醒着陆既明等下还有什么会要开时一样的例行公事一样的乖巧温柔。

    她的例行公事和乖巧温柔勾起了陆既明对三年以来有宁檬辅佐的得心应手的回忆,也勾起了一丝今非昔比的内心苍凉,以及口不择言后的些微悔意。

    以前他对别人多狠的话都骂过,但对宁檬还真的没有过。此时这一句被临时憋回去的话,算是最狠的了。他意识到了,及时卡主缩在了嘴里。可话能截住,它深远的语意却无可阻拦。那有点伤人的语意已经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了宁檬的耳朵和心头。

    宁檬也来了气,例行公事和乖巧温柔的武装出现了裂痕,这裂痕让她声音变得低沉和沙哑:“你给过我脸吗?就让我要脸?!”

    她把电话挂了,顺手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宁檬放了自己的马尾辫,摘了眼镜,用电热棒把自己的头发也硬烫出了几个卷。

    烫完对着镜子一照,宁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好看。她看着镜子,只有一个感觉:忽然很想吃碗方便面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因为富有比男人更强的第六感。所以宁檬能感觉到,许思恬这北京大妞喜欢陆既明。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