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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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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为防盗章  陆昌明无声地扫了一眼齐澜, 再看齐波也是默然不语的样子, 心里有了定夺。

    容玦得理不饶人,他的爵位继承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哪怕同熙帝不认, 他仍旧是漠北下一个土皇帝。他自然不需要在陆昌明面前收敛。

    就算是陆昌明告诉谢流,他也不怕。

    陆昌明板着脸,将门外的巩咏德叫进来,先让冯修杰给他道歉。

    “这……这,不必了, ”巩咏德勉强站直身子,连连摆手,“也不是什么——”剩下的话被陆昌明眼角一睇,吞下了肚子。

    “为学莫重于尊师,师者传道受业解惑,却被你们如此嬉笑, 成何体统!”陆昌明虎着脸,倘若今日冯修杰不道歉, 巩咏德以后也不必在国子监继续教书了,这里的学生原本就自恃矜贵,从此以后只会更加看不起他。

    容玦挑着眉毛,眼看冯修杰脸都涨红了,就是憋不出那句话, 火上浇油:“冯将军的孙子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尊个白身为先生, 还要道歉, 陆先生你可真是想多了。”

    “你——”冯修杰转头怒视容玦,“你不要胡说!”

    “那你道歉啊。”容玦幸灾乐祸,“三叩首来一个啊。”

    齐澜拿手掩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民间的拜师礼需行三叩首,但在国子监这里却是没有的,陆昌明是完全靠自己压住学生的。冯修杰今日三叩首,就算是正式行了拜师礼,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往后巩咏德年老,都要他来养。

    陆昌明咳了一声,示意容玦闭嘴,国子监对学生在尊师这方面的要求并不严格,容玦步步紧逼终究会让冯修杰骑虎难下,彻底恼了巩咏德。

    齐波出声道:“这件事我也有错,在这里给先生道个歉,希望巩先生原谅我们,不计前嫌继续教我们。”

    齐波都道歉了,作为他的头号小弟冯修杰也只好捏着鼻子认错。

    “要有诚意一点啊,”容玦仍然觉得不够,“看你之前把巩先生吓的。”

    陆昌明随之也点头,齐波是皇子,他可以稍微例外一下,冯修杰可不能。

    冯修杰怒视着容玦,鞠了一躬恨声道:“对不起,先生,我错了!”

    巩咏德脸色惨白,拘束不已,连忙伸手将冯修杰扶起:“没事没事,快起来。”

    冯修杰躲开他,看都没看巩咏德一眼,反而瞪着容玦道:“先生肯原谅我就好,以后还请先生多多指教了!”

    容玦不答话,巩咏德反而先连声道不敢。

    陆昌明一来,这场斗殴就结束了。

    容玦没吃亏挨打,看冯修杰那憋屈样,也不再计较,就此作罢。

    ===

    “阿玦——”栗鸿宝倚在床上连喊几声,见容玦还是不理他,撇了撇嘴。

    阿玦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那天打完架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老是出神发呆。

    容玦没反应,栗鸿宝只好自己起来翻身喝水,一不小心压到了伤处忍不住痛呼出声:“哎呦——”

    “怎么了?”容玦听到声音回过神来,看栗鸿宝歪着嘴还要起来忙道,“你别动,我帮你。”

    栗鸿宝可怜巴巴的:“水。”

    容玦给他倒了一杯端到床上,看他小口小口的喝,问道:“你这样子,明天能去国子监上学?”

    栗鸿宝打完架以后就离不开床了,陆昌明处理完事就宣布不再上课,让他们自行散了。

    齐澜说自己带了元德来国子监,可以帮忙将栗鸿宝送回家,容玦合计着,栗鸿宝打架这事他自己到了栗家也不好解释,若是有个皇子在身边,应该会好相处些,也就答应了。

    王明达还主动背起了栗鸿宝这个胖墩,免了容玦劳累。四人到了栗家,也是齐澜去应付栗父栗母,堪称周到细致。

    容玦揉了揉眼角,打了个哈欠,按理说他和齐澜原本因校场一事会渐行渐远才对,但冯修杰插了这一手,让他知道冯家还是有对他不满的。

    反正他是不想和冯修杰共事了,而齐波又不可能抛开冯修杰。

    齐澜也算是柳暗花明了。他可不想选齐深。

    齐澜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隐忍退缩的,可是在该站出来的时候却会毫不犹豫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和齐深这种完全不存在的不一样。

    如今的漠北处于匈奴和蛮金的夹击之下,如果自己不能同未来的新君打好关系,漠北兵力捉襟见肘,独木难支,实在难以为继。

    如果齐澜有意……

    反正王明达也不会像冯修杰那样和他不死不休。

    ——他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容玦看栗鸿宝喝完水,又给他添了一杯。

    栗鸿宝喝了一半就不喝了:“再喝一会又得下床上茅厕了。”

    他往窗口望了望,没有见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我不想在床上躺了,太无趣了。我差点都以为我生了根长在床上了。”

    “伯父伯母能同意?”栗鸿宝身上多处青肿,再加上他胖,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那天送过来以后,栗家父母都吃了一惊,因着齐澜在不好明问,只好等他们走了再盘问栗鸿宝。

    栗鸿宝自然是没有供出是容玦先动的手,而是彻底抹黑冯修杰,说他嘲笑他。

    “阿玦我跟你讲,我爹听到冯修杰骂我,气得不得了,胡子都跳起来了。”栗鸿宝笑着比划,“他还说,等冯家人回京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外放官员三年一回京,离下次冯家回京还有两年。

    果然,定京的老牌世家真是不可小看。

    哪怕是栗家这种看似没落的家族,对上看似如日中天的冯家也不虚。

    容玦垂下眼睛,淡淡一笑,氤氲的白烟模糊了他的面容,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眯起,原本有些刻薄凌厉的气势被冲散了不少,显得更加温和。栗鸿宝一时竟然有些看呆了。

    “阿玦,你应该多多笑笑,很好看的。”

    “我平时不笑吗?”

    “笑……笑的吧……”栗鸿宝想了想,“但是,不太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唔……说不上来,反正这样最好看。”

    “不都是笑么。”容玦摇头,“你不是无聊吗,等你养好伤,我们出一趟城,送送孟文彬。”

    “他要回去啦?”栗鸿宝微讶,“这么快,我还想着约了一起多打两次王明达呢。”

    容玦抽了抽嘴角,问道:“他惹你了?这么想打他。”

    虽然王明达确实很欠收拾,但是应该没有比冯修杰更让人讨厌。

    “那天他不是背我回来么,”栗鸿宝道,“你知道吗?他居然嫌我胖!老子只是有点壮好么!”

    跟着容玦混久了,当初单纯的栗鸿宝也学会和容玦一样,情绪一激动就自称老子了。

    “呃……”容玦看着铺在床上占据了大半张床的栗鸿宝,默然无话。

    栗鸿宝道:“王明达我自己,不,我们就可以搞定,就不麻烦我爹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容玦:“阿玦,等我养得差不多了,我们赶在孟文彬回去之前给王明达再套次麻袋吧!我想好了,这次我就坐在他肚子上,看他还敢不敢嫌我胖!”

    容玦想了想那个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栗鸿宝毫无所觉,继续畅想:“他这种人,不打他都不老实的,打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吓唬我要摔我下来!”

    容玦:“……”应该没有下次了吧。

    场面一时紧张凝重。

    刘安这时候也不能当自己不存在了,他主动站出来对容玦道:“这进宫面圣是一早就定下的,陛下一早就等着世子殿下,等殿下进了宫,这些杂事让人打理,等您出宫回来,这王府也就收拾好了。”

    这一路走来,刘安看得很清楚,容玦虽然人小,却是所有人的中心。他自己也是个有主意的。只要说服了容玦,其他人如何并不重要。

    很有道理,眼下箱笼正一个个从马车上卸下来,因为太多,连门都堵住了。

    容玦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进宫吧。”

    他垂下眼睛看了眼白露私下的动作,孟文彬还是愣头愣脑的,容玦抬脚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要跟上来。

    白露着急地扯了一下孟文彬,见他还是疑惑地看着她,无声地指了指容玦。

    容玦道:“白露留在这边收拾,文彬随我进宫。”

    接引的大太监迟疑道:“这恐怕不合规矩,陛下只召见了世子殿下。”

    容玦脚步一顿:“那算了,仪容不整进宫也不合规矩,待我先整理一番再进宫面圣吧。”

    这是变卦了,接应的大太监傻了眼,没想到容玦如此善变,出尔反尔,当下看向刘安,向他求助。

    刘安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世子殿下身份贵重,朝三暮四怕是有**份……”

    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劝住容玦,改道居霞岭这件事让他认识到容玦做事是带有极强目的性。只能动之以理,至于容玦能不能晓得他的情,就只能看运气了。

    刘安深吸一口气:“殿下从漠北远道而来,以后也是要在定京生活的,万望殿下做事能三思而后行。”

    “哦?”容玦眯起眼睛,刘安这话说得很明白,孟文彬是没办法进宫的,容玦以后也要自个儿在定京生活,希望他做事能多方考虑,惹怒了同熙帝可没有好果子吃。

    白露略一思索,容玦刚来定京就表现得如此强硬确实不大好,容玦代表的事容王府的脸面,可容王终究只是容王,再大也绕不过同熙帝。

    白露对着容玦一福身,道:“殿下且放心去,孟小将军去宫门护送您至宫门后便在那里等您回来。”

    “也好。”

    刘安松了一口气,这算是让步了。

    他与大太监一同在前面将容玦接引入宫,一路上,刘安倒也隐晦地提点了容玦几句。

    不管怎么说,容玦在居霞岭救了他的命,他一个无根之人,最大的愿望便是在这九重宫廷里安全活到老。

    同熙帝刚听说容玦进宫时正在御书房考较几个儿子的功课,听到侍从这么汇报,朗声笑道:“正好,这容王世子日后也要去国子监和你们一起读书,不如先见面熟络熟络。”

    容王世子?

    底下几个皇子敛目,容玦作为容王府唯一的世子,是各家争取的助力,即使落不到自己家也不能让他帮助对方。

    同熙帝说完,也不管底下的人作何反应,径直宣了容玦觐见。

    容玦一进门,同熙帝便赐座,他歪头瞥了一眼还站着的三位皇子,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下来。

    同熙帝关切询问,容玦一一作答。

    问完家常,同熙帝便道:“说起来,容玦也到了读书知事的年纪了,这到了定京学业也不能落下,免得等回了漠北,容卿倒是可要怨我将他儿子养坏了。”

    他说着自以为幽默地笑了几声,意识到殿内并没有人配合他,就迅速地停了下来。

    容绪和同熙帝根本就不熟,这么多年,容玦第一次听到容绪念叨同熙帝还是接到第一道召容玦进京的圣旨。

    当时,容绪接了圣旨后就召集幕僚明目张胆地讨论如何让容玦不去定京,若是不行,如何让容玦进京拖到利益最大化。

    他们讨论的时候并没有避着容玦,就让他坐在一边旁听。

    容玦听到自己这定京是非去不可的时候,起身就在身后的疆域图用手丈量了起来。

    从临江镇渡江到定京,不过个把月,若逢顺风更是不到一个月,大齐水军衰落但是制船工艺并没有滞步,反而随着陵江两岸的贸易发展而不断进步。

    容绪注意到容玦的动作,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线:“这便是最短的距离了,只是怕你到时候不能走这条路了。”

    谢流在这寒冬腊月还不改风流地摇着扇子:“殿下得走居霞岭山道,顺带将蛮金人给解决了。”

    谢流道:“我和王爷合计了一下,我们得拖到开春才能走。如今天气正冷,匈奴饿得厉害蠢蠢欲动,云关那边孟将军走不开。而且,居霞岭那边冰雪覆盖,我们又不熟悉,若是贸然行动,怕是会引起同熙帝的猜忌。”

    容绪沉吟片刻:“我记得立人还有个儿子,也是练了好些年了,此次去居霞岭也将他带上,蛮金人不多,正好练练。”

    谢流附和道:“王爷说得是,世子也可看准时机出手,还请您多抽时间巩固武艺——就不要残害我的花花草草了。”

    容玦:“……”

    谢流:“同熙帝有三个儿子,大皇子齐澜为中宫所出。王皇后出身丞相府,从太子妃到皇后,一路荣华富贵,风光无限……不过……”

    容玦瞥向打头的那位皇子,三位皇子中他身形最高,已经初具少年模样,感受到容玦的目光,他也仍旧目视前方。

    谢流:“王丞相权倾朝野,虽然扶持了同熙帝上位,却也为他所忌惮,这么些年一直待皇后母子不冷不热的,这一点从他迟迟不立太子就可以看出来。”

    倒是齐澜旁边的齐波,感受到容玦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了回来。

    谢流:“齐波,二皇子,冯贵妃所出,底下还有一个妹妹,是同熙帝唯一的女儿。冯贵妃之父冯威乃是南方水军南威军的统帅,母子三人深受同熙帝的宠爱,是齐澜一系最有力的对手。”

    齐波给了容玦一个笑容,容玦微微怔愣,这是在示好?

    谢流:“如今的大齐,水军没落,但冯贵妃却是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可以看出是同熙帝有意抬举,将他们拉出来与齐澜一系对峙,平衡朝堂。”

    如此一来,最后一个最为瘦小的便是三皇子齐深了。

    对于齐深,谢流当时想了半天,才道:“齐深的生母是安贵人,出身小家,没什么背景,她是层层选秀选上来的,一朝被宠幸,有了齐深。同熙帝子嗣不多,就将她提了上来。在宫中就跟没存在一样。”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