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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柳浪浦女飞卫射雁 宁陵驿陈希真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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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宣和三年八月初旬,燕国公张叔夜荡平梁山,擒得宋江等三十六人,择了吉日,班师回朝。中军参赞大臣,并各队领队大将及二十万天兵,均从曹州起行,云天彪、陈希真率领部下督阵的文员武将随从。当时发炮起马,第一拨,左营十二员军将云天彪、傅玉、云龙、刘慧娘、风会、闻达、哈兰生、欧阳寿通、毕应元、庞毅、孔厚、唐猛,分领天兵六万;第二拨,右营十二员军将陈希真、刘广、祝永清、陈丽卿、苟桓、栾廷玉、祝万年、栾廷芳、真祥麟、刘麒、范成龙、刘麟,分领天兵六万;第三拨,中营军将十二员贺太平、盖天锡、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陶震霆、金成英、杨腾蛟、韦扬隐、李宗汤、王进、康捷,分领六万人马。三拨共军将三十六员,人马十八万。第四拨,张叔夜率领二子伯奋、仲熊,分领中营亲军二万人马,解着宋江等三十六贼一齐起身。大小三军齐掌凯歌,鼓乐喧阗,队仗纷纭,戈甲庄严,旌旗明丽。正当天晴日晶,秋风高爽之时,大队得胜军马耀武扬威,浩浩荡荡,出了曹州南门。山东制置使清万年率领所属文武官员肃具仪注,出郊饯送。张叔夜辞了清万年,率领众将军马奏凯东行。清万年自在曹州办理善后事宜。张叔夜大军一路向东京而去,地方沿途迎送,说不尽那一切威武荣耀。

    八月十八日,车马行到宁陵,朝廷天使已到,慌的云天彪、陈希真、贺太平、张叔夜急忙列队,在东郊柳浪浦恭候。天使读了些奉天承运之类的话,赐每位功臣锦袍一领,金鈚箭一枝。众人谢了天恩,当晚就在宁陵驿馆休息,大军便驻扎在城外。

    傍晚时分,夕阳如火。陈希真带了女儿女婿,三人重游故地柳浪浦。希真对二人叹道:“想我父女二人,昔日从东京逃亡,便途经这柳浪浦。这一条便是通往归德府虞城县,绕去沂州的大路。可见做人难,择路更难。”永清笑道:“卿姐也同小婿讲过这段故事,可叹那宋江等人终是择错了路,才落得今日的下场。”丽卿听了这些话,却不上心。

    突然一阵雁声,正是那北雁南飞的雁阵。丽卿想起旧日逃亡时节,射虫蚁儿的故事来,便道:“如今天下太平了,还说这些做什么,玉郎不如和我比射雁,也看看你手段有无长进。”永清笑道:“连小李广都伤在卿姐的手下,我怎敢班门弄斧?”丽卿嗔道:“没出息的玉郎!”说罢纵马上前,取出那御赐的金鈚箭来。希真大惊:“此乃御赐之物,只能供于庙堂之上,怎敢轻用?”丽卿兴起,又怎听得。只见他左手托弓,右手却不搭箭,只是扯动空弦。那雁听了弦声,误以为弓箭已到,阵势大乱。丽卿此时方才搭箭,满满的一箭射去,竟然三雁齐坠!

    希真、永清骇然!陈希真捻须暗喜,永清赞道:“卿姐箭术,看来又上层楼了。”丽卿则笑嘻嘻的下马,前去拾雁。到了跟前,正弯腰去拾时,忽见的眼前金光一闪,丽卿应光而倒。二人大惊,忙赶上前去,永清扶起丽卿,见他双目紧闭,面如淡金,气息全无。陈希真目光却始终不离那三只大雁,祝永清随即望去,却发现三雁散落地上,那枝金鈚箭却踪迹不见。

    陈希真不及多想,口中念念有词,对准丽卿额头一指,只见丽卿仍然闭目,但面色渐和。希真道:“如今乾元镜不在我身边,需赶回宁陵去拿。何况回到宁陵,也好教孔厚来诊视。”永清点头,抱了陈丽卿翻身上马,陈希真骑一马牵一马,匆匆向宁陵驶去。行了三里,发现右首有一家客栈,名“大兴客栈”。希真道:“天色渐晚,你带了丽卿,且在此处停下。我用土遁之法,速回宁陵取乾元镜并带孔厚回来。”说罢借土遁去了。

    祝永清进了客栈,抱着陈丽卿,早进了一间上房。此时永清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坐立不安。一炷香左右,忽听得梁上隐隐似有声响,忙仗剑出去查看。只见一个黑影从梁山跳下,向客栈大门奔去。永清不敢离开,情急之下只好抽弓搭箭,将他那枝金鈚箭全力向那黑影射去。只听得金木相击之声,黑影却踪迹不见。永清定睛看时,那金鈚箭正射中客栈门前的招牌之上,“大兴”两字之间。

    正呆看时,陈希真携孔厚迎面而来,希真乍见了那金鈚箭,虽有疑虑之意,但不及多想。三人同回客房,孔厚搭了脉诊视片刻,突然转忧为喜,起身向希真、永清贺道:“恭喜二位!”希真已经会意,见永清还一脸的疑容,笑道:“傻女婿干的好事。”永清方悟,还是问道:“可他为何只是昏迷不醒?”孔厚道:“不妨事,此乃时才射雁时动了胎气,一时昏厥过去了。待我回宁陵开一贴药,保管固本培元,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女飞卫。”永清这才放心。这时门外人声喧杂,原来真祥麟、范成龙等人率大队人马赶来,四平八稳的把陈丽卿接回宁陵去了。

    当晚夜深,希真心中疑虑金鈚箭之事,始终无法安枕。遂起身打开乾元宝镜,披发仗剑,作起那五雷都箓法来。一盏茶时分,陈希真定睛向镜中望去,只见金光万道,双目几乎不能睁开。陈希真凝神定志,便不觉金光刺眼,透过金光,但见平原之上,片片残骸尸骨;山岭之间,阵阵血雨腥风;都市化作残垣断壁,乡间变成废井荒田。不觉之间,心中如打鼓般疼痛,心脏似要破膛而出。陈希真不敢再看,忍着痛收了法诀,镜中幻想消散,他却一口鲜血喷出,洒在了乾元镜之上。

    陈希真捂紧胸口,粗气兀自喘个不停。见镜上之血缓缓流下,渐渐地呈现出脉络来,那些血脉之路又渐渐地清晰。希真望去,赫然便是一个斗大血红的“金”字。

    外面突然一声霹雳,暴雨满天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