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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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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热气氤氲,屏风之后放着一个木桶, 叶凌寒正在沐浴。他的脸上依然缠着白色的绷带, 闭着眼睛, 静静的坐在浴桶之中。

    咯吱,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了。

    一阵甜蜜馥郁的甜香味道随着微冷的夜风灌进来,随后房门被关上了, 有脚步声接近。

    哗啦。

    一个柔软的身体倚到木桶旁, 纤纤素手, 撩起桶中热水浇到叶凌寒的背上。随后又拿起浴桶旁的布巾替叶凌寒擦拭身体。

    叶凌寒双眼慢慢睁开了,就见一名一身鹅黄色衣衫的侍女半倚在木桶旁,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这名侍女的容貌只算得上中人之姿,可这么含羞带怯的看人一眼, 恰到好处勾的人心蠢蠢欲动。

    女子樱唇轻启,柔声道:“公子,让奴家伺候您沐浴吧。”

    叶凌寒重新闭上眼睛,算是默许了。

    “公子, 这些伤……”侍女的手指从叶凌寒背上丑陋狰狞的伤疤上一一拂过,低声道:“这都是在那个什么拂云宗受的伤吗?”

    叶凌寒:“嗯。”

    “真是太过分了。”女子脸上满面怒容,“曹梦启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您这么尊贵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死在拂云宗真是便宜他了。要不然有他好受的。”

    叶凌寒不知想到了什么, 嘴角弯了弯,从口中哼出一声冷笑。

    过了一会儿, 他的身体往水中一沉, 用沙哑怪异的嗓音说道:“你出去吧,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公子?”侍女有些诧异,随后捂着嘴娇笑一声,道:“公子的头发还没擦拭,公子若是怕羞,小婉到屏风后面去可好?”

    说完不等叶凌寒答话,果真退到屏风后面去了。

    叶凌寒这才从浴桶中起身,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就在他将外衫套在身上的时候,一具柔软的带着浓郁脂粉香的身体从后背贴了上来。

    叶凌寒身体出现一瞬间的紧绷,随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小婉将脸颊贴在叶凌寒的后背,纤细的手则抚摸着叶凌寒系衣带的手。

    “公子,小婉煮了您最爱喝的莲子羹,要不要尝尝看?”

    “……好。”

    纤纤素手捧着白瓷,在摇曳的火光下,煞是好看。

    小婉用脉脉含情的视线看着叶凌寒,细声细气道:“这是近日新到的莲子,公子您尝尝。”

    叶凌寒嗯了一声,用勺子搅拌瓷碗中的莲子,只听小婉在耳边轻声抱怨道:“公子你知道吗?偏院那个扫把星被人带走了。”

    “一个小瞎子。”小婉委屈道:“公子,您不在家这几天那个小瞎子竟然出了院门,摸到了厨房去寻东西吃。有剩下的残羹剩饭吃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饿一顿又不会死。”

    说完她无限委屈似的用小指勾起自己一截袖子,露出皓白的手腕:“您看看,就是那个小瞎子给我抓伤的。早知道曹梦启那家伙不能活着回来,我就不会只是踹她几脚这么简单了。”后面几个字可以说是怨毒了。

    叶凌寒搅拌汤羹的手一顿,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她住在荒废的偏院,你为何这么厌恶她?”

    小婉瘪了瘪嘴,愤愤道:“偏院又脏又破,苍蝇蚊虫一大堆,要不是夫人让我照看,我才懒得去那种鬼地方,每次回来身上都臭烘烘的,招了一身的晦气。”

    “不过现在好了。”她突然笑起来,“小瞎子走了,我再也不用去那脏兮兮的院子里了。”

    啪嗒。

    叶凌寒将汤匙往碗中一搁,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婉一愣,看了一眼叶凌寒一口未动的莲子羹,笑的有些勉强:“公子为何不喝?是没有胃口吗?”

    叶凌寒突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

    小婉害怕的抓住他的手,急声道:“公子?”

    叶凌寒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突然笑起来,他凑近了她,与她鼻尖相贴,道:“所以你是在跟我抱怨,我娘让你做这些委屈了你?”

    他话语中的暴戾使小婉浑身发抖,她是叶夫人派给叶凌寒的陪/床丫头,自然甚至叶凌寒的脾气,他向来喜怒无常,生气打死下人更是家常便饭。

    小婉吓得直发抖,从叶凌寒怀中滚了下来,跪在叶凌寒脚边,连声道:“公子喜怒,奴婢,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叶凌寒看着俯首跪倒在地的女子,一字一句冰冷道:“我希望你记住,这里是叶家,当家做主的人,从来不会是你。”

    “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我定不饶你。”

    “现在给我滚出去!”

    “是。”小婉从地上起身,退了出去。

    关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不甘,随后转身愤愤离去。

    她步子迈的急,差点撞到一个人。

    那是一名中年人,小婉认得他,是叶凌寒的护卫。她撇了撇嘴,像赶苍蝇似的摆手道:“让开。”

    “小婉姑娘。”中年人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小婉脚步一顿,愤愤转身瞪着他,“什么事?”

    中年人站在夜色之下,挂在廊下的灯笼给他的脸镀上了一层惨白的光,他唇边带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冲小婉一拱手,道:“小婉姑娘,在下有事想请教。”

    小婉道:“请教我?王先生,你确定?”

    中年人瞥了一眼小婉方才来时的方向,那是叶凌寒房间的方向,他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小婉姑娘,这边请。”

    ·

    清晨,微风和煦。

    鸟儿在枝头啾啾鸣叫。

    不多时,敲门声传来,随后房门被推开了,侍女们捧着水盆、毛巾鱼贯而入。

    “公子,该起了。”

    叶凌寒翻了个身,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公子,该起了。”

    侍女又叫了好几声,叶凌寒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毫无睡意。他头发散乱的坐起来。

    侍女给他更衣擦手。

    洗漱完毕,叶凌寒才往饭厅走去。

    刚走近饭厅,一大盆黑狗血扑面而来,叶凌寒侧身躲过。就在这时,四周窜出一大群守卫,手中拿着剑,将他团团围住。

    而叶夫人被两名修士护在身后,目光闪闪烁烁,又是担忧又是害怕的望着他。

    叶凌寒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闭嘴!”就在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之声。

    叶凌寒看向那人,冷冷道:“王安,你想死吗?”

    “呵。”王安冷笑一声,对叶夫人一抱拳,随后指着叶凌寒道:“夫人,此人绝不是公子。”

    “可是凭什么呀?”少年愤怒的瞪大眼睛,“到了最后,如果一个小队其他人都被淘汰了,只剩下一人拼死取得雪莲花,余下的那五个人凭什么进入圣仑雪山?”

    “而,而且,那里地点太大了,我们小队进去就分散了,根本来不及汇合,更不要说配合。我不明白分小队的意义在哪里。”

    “没有机会配合?”谷平看着那少年,冷冷一笑。

    少年缩了缩脖子,随后梗住了。

    他大声说:“是!”

    “我想在座的诸位都在很短的时间内遇见过自己至少一位搭档吧。”谷平审视着众位少年,冷冷道:“可是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可曾配合?”

    他向虚空中伸出手,半空中浮现出一道影像。

    ——那是结界之中的画面。

    只见众少年缠斗在一起,腰间的木牌闪着红蓝两色的光芒。场面混乱成一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画面一转,两名弟子缠斗在一起,而他们腰间的木牌竟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非“敌”,亦非“友。”

    画面再一转,是一名青年修士拦在一名少年身前,被魔兽一爪洞穿了胸膛的画面。

    ——那是前辈们发现异样之后,赶来相救的时候的画面。

    ……

    “不顾规则,各自为战。”谷平的声音渐渐严厉:“现在你们却还在这里跟我谈公平?他们替你们去死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这对他们公不公平!”

    那名少年盯着画面上的青年修士的脸,捂住脸,颤抖着跪倒在地。

    ——因为被那青年修士救下的少年,是他。

    何遇沉默的看着画面上义无反顾护在少年身前被魔兽一爪洞穿胸口的青年,突然感觉洛青裁大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掌心一空,冷风灌进来,竟觉得有些难受。

    这时只听不远处的楚希小声道:“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苏虞侧头:“嗯?”

    楚希板起脸严肃道:“‘不要在难受时候抱怨上天不公平,因为我们在开心时从来都没有向上天抱怨过。’好像是这样说的。苏虞,你说这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苏虞点了点头。

    何遇身后的洛青裁好像极为无聊似的,打了个呵欠。

    白邈看着泣不成声的少年,温声道:“相较于实力强横、单人作战的强大修士,我们更看重的是一个团队的实力。这就是此次分小队的意义。很可惜,你们并没有与同伴并肩作战的意识,这一点,让我很失望。”

    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者慈爱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这些低下去的脑袋,轻声道:“可能以前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可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们记住,修仙不是一条孤独而漫长的路,我们也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们的身后,永远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可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可从来都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

    谷平紧跟在白邈身后进了拂云宗主殿,反手关上了殿门。

    “宗主,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子进去这么多人,你的身体怎么可能……”

    白邈站在桌前,伸手抚摸着一盆长势喜人的兰草。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沉重,他说:“这些年,我们送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进入人界与魔族的边界,每一天,每一个时辰,甚至我们每开口说一句话,每眨一次眼睛,都会有一名孩子死去。”

    谷平在他身后张了张口,声音沉痛道:“……这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

    “可这次封魔结界撕裂了,是我们的责任。因为我们的失职,这一次我们失去了很多优秀的孩子。”白邈缓缓摇头:“所以,这些是他们应得的。”

    白邈看看欲言又止的谷平,轻声道:“师兄,方才那个孩子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谷平愤愤道:“一群小崽子罢了。与其渴望公平,不如做好该做的。”

    “公平。”白邈好像回忆起了久远的往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我们年少的时候也曾无比的渴求公平。”

    “凭什么他生来资质就比我高,而我如此平庸;凭什么他有一个好师傅,而教导我的人却是个败/类,人/渣;凭什么他父母双全,而我却是个孤苦无依的弃儿……”

    白邈说到这里顿了顿,抬手在半空中拂过,一面镜子出现在眼前。

    镜子中出现两张脸,一张是谷平的,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却依然是丰神俊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