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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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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人墙?怎么会有墙?”风洛疑惑不解。

    “没有墙,就是雾气,越往里面,雾气越重,伸手不见五指啊。”老人思索道,“曾有人试图进去看个究竟,走着走着,就回来了。好像有墙挡住,过不去。”

    “那,那为什么说有人进去,出不来?”风洛虽然昏昏沉沉,思路依然清晰。

    “说来话长啊,小伙子,看你不是坏人,我扶你回村里。继续躺在这里,恐怕要冻死。”老头惊恐已去,热心地说。

    河滩上满是鹅卵石,躺着确实难受。在老头的帮助下,风洛站起来,又吐了几大口河水,舒服多了。匕首放进贴身的皮囊,长矛当做拐杖拄着。路上继续询问,打听情况。

    河岸村的情形与铁松村类似,周围的山林中大量晶兽出没。村民再围墙内种点东西,主要食物来源靠捕猎。不同之处在于迷雾墙,也就是风洛说的迷雾地带。

    远远看去,那是一道灰蒙蒙的雾气,高入云端。只看到越高的地方,雾气越淡,却看不到顶点。哪怕是站到最高的山峰,依然有雾气。

    雾气向两边延伸,周围几十个村子都在雾气阻挡的范围内,看不到尽头。山林里有众多晶兽,人们不可能跑太远的地方探个究竟。所以雾气有多长,没人知道。

    人进去之后,神智下降,变得迟钝。走着走着,就出来了。河岸村有几个小伙子结伴,带着猎狗出发,希望借着猎狗鼻子寻路。数天后,回来一头骨瘦如柴的猎狗,人没了。

    “迷人墙,把我们凡人阻挡住,只有神使在神明的指引下,才能够通过。”老人想起失踪的儿子,有些感伤。

    听老人的语气,迷雾是神明的杰作。而木大师口中,只是迷雾而已。雾气使人知觉变迟钝,难以察觉晶兽,更加难以通过。

    从迷雾中出来的人,或许是害怕,不是被迷住,才会夸大其词。

    风洛在心里有了推测。连他脉动阶段都要运脉气抵御,那些脉萌的人受影响更大。感官受阻,处于未知环境中,容易产生恐慌。

    根据之前船行驶的速度,在迷雾中大概行驶了五六十里,依然没有驶出迷雾。但风洛不敢确定,因为他上船不久,对于速度的判断不准确。

    不管如何,迷雾的厚度超过五六十里是肯定的。五六十里,是指江面的距离。如果在地面上,由于山势起伏,路程可能会是数倍。靠人力出去,几乎不可能。

    风洛问起铁松村和银叶堡,老人说从没听说过。这不奇怪,船顺河而下,每天行驶两三百里,行驶了六天,经过一千多里。

    铁松村与银叶堡,路程有两百里左右。但那是因为路线弯曲、起伏,两地真正相距也就数十里地。两个地方的人相互认识甚少,何况超过千里的地方。

    风洛并不担心,因为这个地方也有人被选为神仆。老头热心帮忙,主要是看到他身上的神仆袍子。

    到河岸村里,风洛引起村民的围观。得知他的船受袭,才落水到此地,纷纷找出旧衣服给他。还有人送来吃的,让风洛饱餐一顿。

    “唉,神明什么时候能用他的神力,驱散迷人墙,让我们见到外面的世界!”有人感叹。

    另一个人马上嘲讽道:“你只敢在离村几十里的地方走动,迷人墙这边的世界都没看完,就想着另一边!这位小兄弟从千里之外来的,你知道铁松村在哪里吗?”

    村民原本还对迷人墙的另一边向往不已,但墙的这一边都没看透呢。盯着迷雾,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风洛缓过神来,向村民打听神使的动向,才知道这边的神使另有其人。在半个月前,村里选出的神仆已经送走,走的也是水路。

    暂时没有办法离去,风洛只好在老头家里安顿下来。

    一边养身体,继续修炼脉气,风洛每天找人打听。但结果令人失望,至少在数百里范围内,都有迷雾存在。不想穿过迷雾,就得绕道数百里,还不一定能过去。

    风洛不知该责怪那头狂暴鲸,还是该佩服它,竟然带着他逆流而上数十里,重新回到大山中。现在想要出去,成了天大的难题。

    摆在眼前有三个选择。可以回铁松村或银叶堡,靠脉动的实力,只要不碰上五阶晶兽,都能对付。要穿过迷雾地带,可以走水路,也可以走陆地。

    走水路,关键是没船。人们对付不了水中的晶兽,除了取水,没人会去河里,船也就没必要了。

    从陆上过,地形复杂,而且迷雾中难以辨识方向,很容易迷失。而且里面同样存在各种晶兽,在感观受影响的情况下,风洛不敢肯定能及时躲避高阶晶兽。

    风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突然闪现一个问题,“腾”的坐起来。

    蓝馨从哪里来?是迷雾地带的这边,还是另一边?还有那些黑衣人,又是怎么来的?

    想得头痛,也没有答案。风洛放弃了,因为就算他们从迷雾地带另一边来,只要看看蓝馨身上带的器具,就能推断,他们用脉冲器对付迷雾。

    风洛干脆睡觉,脉气自然而然运行。他自己琢磨了一套方式,不止走路时能修炼,睡觉也可修炼。最初当然吃尽苦头,不小心就岔气,身体内刀割般疼痛。

    他没有放弃,经过多次尝试,终于成功。修炼的速度只有正常时的五分之一,而且有巨大风险。但积少成多嘛,只要时时刻刻在进步,总有一天能达到巅峰。

    风洛梦到自己经历重重困难,终于成为世间最强的高手。不需要木板,也能像木大师那样在水面来去自如。看到有人被晶兽袭击,他出手相救,享受着人们的感谢。

    “救命啊!晶兽袭击!”

    听到求救声,风洛想都不想,就朝那个冲去。

    “哎哟。”风洛感觉脚下踩空,迅速往下落。然后撞到地面上,脑袋一下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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