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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chapter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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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不及伤春悲秋, 出租车就停到了酒吧门口,梁暖刚迈出车门就立刻怔住了,只因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意外地进入她的视线。

    打扮时尚的黄伊文急匆匆从车里钻出来, 大步流星地走进酒吧,她神情焦灼,甚至没有发现梁暖就站在她几米之外。

    梁暖尾随进入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她看到醉成烂泥的尹光年一动不动地趴在吧台上,手边赫然是几个空酒瓶, 黄伊文背对着她,俯身在尹光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见他毫没反应, 便抬头跟吧台后的酒保讲话,举手投足都是有一个女友该有的关切体贴。

    梁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她推开门,就见大权和徐威廉一高一矮两个人风风火火地结伴朝马路这边走过来, 梁暖下意识不想被他们撞见,情急之下, 闪身躲到了酒吧门口的空位置上,弯腰低头背对着吧台,这位置离吧台近, 恰好能听到吧台那边的动静。

    黄伊文正跟酒保说话:“帅哥, 我男朋友太沉了我扛不动他, 你们能不能帮我把他背到我车那边, 我会付你们小费的。”

    年轻的酒保礼貌应道:“小姐不用客气的, 我再找个同事过来,你稍等。”

    没等人来,大权和徐威廉就进来了,乍然见到这两个人,从声音就能听出来黄伊文非常吃惊,语气透着不快:“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权没开口,倒是徐威廉首先跳出来扮演恶犬角色:“我们兄弟在哪关你屁事?倒是你这臭娘们在这里干什么?哎!爪子从我年哥肩膀上挪开!你准备带他去哪?我们哥俩要晚来一步,你准备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

    “你,你们这些流氓!”黄伊文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你们血口喷人!我一片好心,居然被你们说得那么不堪,你去问问这里的人,我是不是接了电话才赶过来的,知道为什么打给我吗?因为他们知道我是光年哥最亲密的人。”

    酒保在一边见现场□□味那么重赶紧解释:“这位小姐说的没错,这位先生喝醉以后,我们拿他的手机,发现这位小姐刚跟这位先生通过电话,就向她求助了。后来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又告诉了孙先生,事情就是这样,希望几位别误会了。”

    “最亲密的人?”徐威廉发出无情的嘲笑声:“吃过我年哥几顿饭就敢说自己是他最亲密的人?有我们亲密吗?我告诉你!我们都是他养大的!”

    徐威廉这话一出,躲在后面的梁暖差点把晚饭给喷出来。

    “神经病。”黄伊文终于也忍无可忍咒骂出声,愤懑道:“我真不理解,光哥怎么会跟你这种疯子住在一起。”

    “走开走开,胡说八道什么啊。”大权出来做和事佬,故作斥责的语气,“黄小姐你别理这小子,他从来不讲人话,习惯就好。来来,年哥交给我俩就行,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跟醉汉在一起呢?太不安全了啊这,男人我太懂了,那喝酒以后太容易那什么了……黄小姐我跟你说,一般人我不告诉她,越是像年哥这样的谦谦君子,喝醉了以后越容易变身禽兽,这再帅的禽-兽那说到底也是禽-兽啊是不是?保护黄小姐这样的美女我们哥俩那是义不容辞的,来,威威你左我右,咱们赶紧把年哥弄回家,外面太不安全了。”

    “你……”黄伊文多半是被大权的指桑骂槐给气噎住了,梁暖不用猜也知道,她现在吃瘪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年哥,你醒醒啊,我大权,我们接你来啦,我说你怎么醉成这样了,拜托哥你千万别吐啊,真想吐头往右偏吐威廉身上好了,我这衬衫500来块呢。”

    徐威廉骂骂咧咧,伴随着尹光年痛苦的闷哼声,黄伊文有些心疼地在旁提醒:“你们轻点,轻点啊。”

    梁暖的嘴唇紧抿。

    后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几个人出去了,酒保忙乱中仍不忘彬彬有礼地对最后走的黄伊文道别:“小姐慢走。”

    “你们这些人,既然通知了我,为什么还要通知别人?看我好欺负,耍我玩是吧?”

    黄伊文大发雷霆,把无处发泄的怒气撒在了无辜的酒吧工作人员上,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她大概无趣,踩着高跟鞋走了。

    梁暖大着胆子偏过头偷看,只看到她离去的背影,不由笑了出来,说实在的,她还真的有点同情黄伊文这女人,满以为可以带着情郎**一夜,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两个程咬金来,对方还夹枪带棒嘲讽了她一番,换做是梁暖,真是撕了大权和徐威廉的心都有。

    梁暖到家的时候尹光年已经睡下了,听安娜说,人一回来就吐得一塌糊涂,舅妈心疼得不行,一直在追问他为什么喝得那么厉害,在她记忆里,她这个侄子很少喝醉酒。

    梁暖听安娜絮絮叨叨,假装全不知情。晚上一番折腾,大家都累了,各自回房休息。肖诚例行打电话过来,公司开完会他又马不停蹄赶往机场,估计这几天都要做空中飞人。

    这几天不能陪女友,肖诚向梁暖表示歉意。

    “陪我也不差这几天嘛,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梁暖很是善解人意,“倒是你,别累着自己,钱赚不完的。”

    电话那头的肖诚沉闷地笑:“道理我知道,可是人在这个位置上,身不由己的。”

    梁暖从另一个男人那里也听到过类似的话,工作就是男人的生命,是她不能理解的领域,她笑笑不再多语。

    挂了电话,觉得笑得有点累,不由地揉了揉腮帮子。疲惫涌了上来,她靠在床上揉眉心,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她爸憔悴却严肃的脸,韩苏苏偶尔流露出的防备眼神,这些脸时而浮现在她脑海,让她此刻毫无睡意。

    看了看时间,已近深夜12点,还是十分清醒,她叹了口气开门去拿牛奶。如深夜里无处可去的游魂,她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徘徊,最终在楼梯边停住,她抬头望楼上看,楼上静悄悄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停蛊惑“去啊,去啊,靠近一点”。

    脚抬起又缩回,隔了许久,脚再抬起,她迈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那扇紧闭的门也是静悄悄的,门内的那个人沉醉不醒,也不知道是因为想念放在记忆深处里的爱人。

    她悄悄走近,这点距离仿佛用了她所有力气,最后她脱了力一般背靠在那扇门上,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正贴着那个人的心口。

    她只能站在门外,永远进不去这扇门,就如她永远进不了他的心。

    未来总会有一个女人能进入他的心,但那个女人,不会是她。

    爸爸,我对这个人那么动心,怎么做得到只把他当哥哥呢?

    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是可怜可笑到极点,梁暖唇边的微笑泛着苦涩味道,最后凝望一眼那扇门,如诀别般,她喝掉杯中最后一点牛奶,头也不回地下楼。

    隔天都起得很晚,难得大家都休息在家,吃了早饭以后也没人想出去,中午的阳光不错,除了还在厨房忙碌午餐的尹光年舅妈,其他几个年轻人都在客厅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聊天看球。

    大权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心有余悸:“昨晚要是我和威廉不截胡,年哥多半就栽在那个臭娘们手上了。衣服一脱再随便拍个视频,说年哥把她怎么滴了,年哥那有几百张嘴也说不清啊,是吧威威?”

    “小狐狸精太可怕了啊权权。”徐威廉哭丧着脸扑到了大权怀里,鬼叫连天:“哥的初夜就是这么不明不白没了,被那臭娘们灌了一肚子酒,醒来什么爽的感觉都不记得,还特么被要求负责,你说老子冤不冤?”

    大权一脚就把徐威廉踹开:“叫什么叫,你有老子惨吗?老子26了初夜白送都没人要。”

    “我要我要,给我好了。”徐威廉揉着被踹疼的屁股,“你这种没人要的初夜,大爷好心出100块买了!”

    “你滚。老子缺那100啊,卖给你这种货色。”大权烦躁地扒着头发鬼叫,“苍天啊,赐我个妹子吧!”

    “求老天爷不如求自己,我这就开游戏去。”他顶着头乱发跳下沙发,火速打开电脑。”

    梁暖把一盘削好的水果递到众人面前,不解:“泡妞应该去酒吧啊,怎么上游戏?”

    “暖暖这你就不懂了。”大权猥琐一笑,“游戏里的妹子出了名的好泡,标标哥还不信,结果一甩出威威的照片,被几十个妹子追着满街跑。”

    徐威廉把好几天没洗的乱发用力一甩,神情里全是欠揍的狂傲:“那是,哥盛世美颜。”

    梁暖踢了他一脚,捧着一碗小番茄坐到他边上:“威廉哥,说说,哪个霸道女总裁夺去了你的初夜啊?怪好奇的。”

    “啊啊啊不要跟我提那个女汉子!”徐威廉把头埋进了沙发里高声嚷嚷,像一只巨大的鸵鸟:“老子宁可搞基也不要跟她结婚!”

    “哪个女汉子那么厉害,能把威廉哥这样一个好好的直男给掰弯了。”安娜好奇极了。

    “还有谁?他青梅竹马呗。”忙着泡妹子的大权百忙中抽空出来八卦:“暖暖你还真说对了,还真是霸道女总裁,从小被家里当继承人培养的,徐威廉这怂包从小就怕她。喏,一听要跟她订婚,他连夜就跑了。”

    安娜愈发好奇:“哇,威廉哥,你未婚妻也会咏春拳吗?”

    “不是。”徐威廉坐起身,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她的功夫比咏春拳还厉害,你们知道吗?她智商135,老子特么从小就没考过她,一次也没有!只要有她在,老子永远只能做第二。”

    被那么多双同情的眼睛盯着,徐威廉倾诉欲上来了,刚想开口,一瞄楼梯口站了个人,脱口而出:“啊!哥你醒了啊!”

    客厅所有人齐刷刷看过去,就见尹光年慢腾腾地下楼,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半湿,昨晚灌了那么多酒,早上神情难免萎顿。

    舅妈见侄子下楼,举着铲子也出来了,一声不响地盯着他,眼神里全是关心。

    “怎么不说了?”尹光年坐到徐威廉身旁,“我也听着呢。”

    “别提了。”徐威廉郁闷地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提到那娘们我就来气,偏偏两家好到快穿一条裤子,从小到大铁了心的要把我俩往一个学校送。有一回吧,我闭关复习了一个月,寻思着这回第一肯定是我的,结果呢,呵,比这娘们还低0.5分,我那个崩溃啊,放学就跑去喝了三瓶啤酒,后来我放下男人的尊严,我说果果你就让我考个第一吧算我求你了,猜那娘们怎么说?”

    “怎么说?”安娜听得入了迷。

    “她说,那不行,我是追求完美的处女座,好心给了你一次,那我就没法保持全第一的纪录了。”徐威廉痛心疾首,“听见没听见没,我徐威廉堂堂七尺男儿要受这种侮辱,这根本就不是女人,这就是个怪物!”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眼里的同情快要泛滥成灾了。

    他身旁的尹光年掩着嘴笑得有点辛苦,接收到徐威廉愤怒的目光,他只好拍拍他肩膀道歉:“对不起威廉,实在没忍住。”

    “哈哈哈哈。”

    他一带头笑,客厅里众人再也没忍住,前仰后合地大笑出声,惹得徐威廉的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大权最不给面子,笑得快抽过去了,指着他断断续续说:“威威,要……要赢她,我看哈哈哈……你只能靠自己老二了哈哈哈。”

    “我老二也怕她啊。”徐威廉在那绝望哀嚎:“你们知道吗?我看到那娘们脱光,我不想干她,就只想给她跪下,陛下你放过我啊。”

    大权拍着大腿,彻底笑疯了。

    舅妈做好午饭,招呼几个人过来摆桌子吃饭,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走过来的尹光年:“你啊你,多大年纪了,学小年轻喝酒,喏,给你煮了地瓜粥,喝光它。”

    “舅妈我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尹光年态度乖顺。

    “多亏了大权和威廉把你接回来。”舅妈坐下来给他夹清淡小菜,冲着侄子问:“你这孩子有分寸舅妈知道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喝那么多。”

    一提起昨晚,餐桌上其他四个年轻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尹光年,见他不说话,只是闷头喝粥,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太好。

    在所有人都以为尹光年不会开口的时候,他沉闷的声音响起:“林枫胰腺癌晚期,医生说顶多只有三个月。”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