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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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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可爱, 如果你看到这句话, 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  白惜璟从未想过白朦会不辞而别, 明明一切都解释给白朦听了, 也告诉她自己对师父只有师徒之情,没有半点其他情意。

    偌大的前殿,只有白惜璟和白少琴两个人。

    白惜璟端坐在高位上,浑身泛冷, 压着情绪看着白少琴, 问:“你说白朦离开了无凤宫?”

    侧身坐在案几上的白少琴手里玩弄着黑梓木镇纸, 闻言挑眉笑了笑,反问道:“你没发现她已经两天没来找你了?”

    白惜璟皱眉, 回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见她, 是前天早上,算起来, 的确两天了。

    往常白朦多是去大殿向白惜璟请安,而前天, 却是去了她的卧房。

    旭日升起,白惜璟梳洗好,打开门正要去膳房那边吃早饭, 一袭青色长袍的白朦端着浅色榉木托盘出现在了她眼前, 施施然的步子, 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笑着说:“师父, 早。”

    白惜璟看了一眼托盘,正中央放着一碗红豆粥,回道:“早。”侧身让她进了屋。

    白朦把托盘放到圆桌上,边端粥边说:“师父,今早我熬了点粥,给你送了一碗过来。”她知道师父不爱甜,那碗红豆粥里,只加了一点点糖。

    红豆粥盛在青花瓷碗里,扑鼻的香味令白惜璟下意识地咽了咽,温度正好,入口不烫,带着一丝丝甜,口味适宜。

    白惜璟吃了一口后,抬头语气淡淡地对白朦说:“很好吃。”心里早已感动哭。

    小徒弟好孝顺呀!

    这是白朦第一次做粥给她喝,竟然做的这么好。

    白朦笑得很开心,“师父喜欢就好。”目光往白惜璟的唇上看了一眼,说:“师父,你的唇角上沾了点粥。”拿出手帕弯腰凑近白惜璟。

    白惜璟以为贴心的小徒弟要为她擦拭,很配合地侧了侧脸,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

    空气瞬间凝固,暧昧的气息在周围盘旋,须臾后,白惜璟淡定地继续喝粥,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惜小徒弟没如她的意。

    白朦盈盈笑意的眸中带着一丝得逞的坏,站直身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惜璟,说:“师父,我刚刚亲你了。”

    师父这掩耳盗铃的样子真可爱。

    白惜璟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拿着瓷勺的手停滞,侧头冷脸提醒她说:“白朦,我是你师父。”

    才觉得小徒弟孝顺,立马就做出这种暧昧不清的动作破坏自己心里的好感,小徒弟还得继续调.教。

    白少琴见白惜璟半天不说话,问道:“在想你那小徒弟?”经常离开无凤宫的白少琴,对于白朦离开无凤宫的目的,心中略有猜测。

    离开,是为了让人想念,她离开无凤宫,就是希冀师妹能想她,希冀分别后的再见,师妹能对她温柔以待。

    可惜宫主师妹的温柔,悉数给了白朦。

    如今白朦离开,她的目的,大约是想让不开窍的宫主师妹明白心中的情意。

    心里嘲讽,白朦真是太不了解宫主师妹了,阿璟性子清冷,对感情榆木,离开,不会让她有半分开窍。

    不过,白朦师侄这一走,倒是让自己有机可乘了。

    白惜璟收回思绪,看了白少琴一眼,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满眼算计,皱了皱眉,起身走出前殿,对门口的弟子说:“唤守山弟子来大殿见我。”说完,去了白朦的小院。

    一景一物,没有任何改变,白惜璟踏入白朦的院中,却觉得这院子失去了生机,没有了人气。

    桃花树又开出了簇簇桃花,灼灼妖冶,白惜璟走到房门口,没有叩门,径直推门而入。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干净不染灰尘。

    梨花木剑托上的两把剑,如今只剩下一把轻剑。

    窗户边花瓶里插着的桃树枝桠,出人意料地开出了两朵桃花。

    白惜璟转了一圈,这屋子的主人,看似离开,又似未离开。

    在小矮圆桌前站定,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有少许尘埃,没有半封书信。

    她不明白,好好的,白朦为什么要离开无凤宫,难道是想出去见识那宽广的世界?

    可无论怎么样,都该告诉她一声,而不是不辞而别。

    心里说不出来的情绪。

    白惜璟垂眸,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前殿。

    九白山下山的路只有一条,设三层关卡,每层关卡有两名守山弟子把守,每三个时辰换一次岗,中间不时有巡山弟子往复巡逻督察。

    闻宫主召见,负责九白山守山事宜的姜初雨立刻赶来大殿。

    此刻大殿中只有白少琴一人,斜坐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扶手,一手执着一个紫砂小杯,悠闲惬意地喝茶。

    对于这个下山的常客,姜初雨很熟悉,上前规矩行礼:“拜见师叔。”

    望了眼空无一人的上座,问道:“师叔,宫主呢?”

    白少琴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见是师姐的徒弟姜初雨,回答道:“一会儿就过来了,等着吧。”端起紫砂茶壶,又倒了杯茶水。

    端茶抿了一口,见姜初雨脸色凝重,眼神担忧,想探口风又不敢,笑着直言:“不用多想,叫你过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而已。”

    话音刚落,白惜璟出现在大殿门口,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吓得甚少被召见的姜初雨小心脏七上八下的。

    “拜见宫主。”姜初雨抱拳躬身行礼。

    白惜璟瞥了眼一脸看好戏的白少琴,开门见山问姜初雨:“白朦什么时候下山的?”

    原来是问大师姐的事情。

    等等,宫主不知情?大师姐是擅自离开九白山的?不是说出宫历练嘛!大师姐个骗砸!

    姜初雨回忆了下,回答说:“大师姐前天上午大约辰时四刻到一道关,说是要出宫历练,从我这里要了一匹马,然后去了二道关,算时间,应该是巳时初离开的九白山。”

    白惜璟根据姜初雨说的时间回想了下,心跳陡然停顿。

    白朦竟然是在自己喝完粥后不久离开的!

    别人离开都是喝践行酒,她倒好,送来一碗红豆粥,还以为她变孝顺了,原来是要离开了。

    白惜璟摆手挥退姜初雨,冷脸坐在椅子上沉思。

    白少琴挑眉,安慰说:“徒弟大了,是该出宫历练历练,你别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再说,你当年十三岁就独自一人出宫历练,白朦如今二十岁,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看起来很担心她吗?”白惜璟语气不善地反驳了一句,一副你赶紧从我面前消失的表情,嫌弃地看了白少琴一眼。

    “那白朦她……”

    白惜璟冷眸打断:“我自会安排。”提笔快速写了张字条,唤了门口弟子进来,吩咐说:“把这个飞鸽传书给秦州城赵仲安。”

    这还叫不担心?白少琴无语得扯了扯嘴角,问道:“你知道白朦会去秦州?”九白山处于秦州地界,但这不代表白朦要去秦州城吧?

    白惜璟看了她一眼,并不做回答。

    飞鸽比脚程快多了,不过半个时辰,就飞到了秦州城长悦酒楼。

    咕咕咕,鸽子停落在酒楼后院的磨盘上,兴奋地叫了几声,引起了杂役赵二犬的注意。

    伴随着熙熙攘攘嘈杂的人声,一清秀年轻男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正是长悦酒楼的新掌柜赵仲安。

    赵仲安正在核算早上的账目,赵二犬突然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掌柜的,主人来消息了。”赵仲安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赵二犬立刻递上字条。

    赵仲安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字条展开,字条上寥寥数语:少宫主白朦出宫,通知各州城,一旦发现她的踪迹,立即回禀。

    这是要出大事啊!

    赵仲安看完脸色大变,拿着字条匆匆回了房间。

    他刚一上楼,门口出现了一青色长袍女子,脸上戴着白色面纱,背上负着一把青铜剑,牵着马仰头看着酒楼匾额。

    “长悦酒楼。”轻念了一遍,嘴角上扬。

    她倒要看看,师父说的赵仲安,是何样子有何能力,竟然能让师父看得上眼,还妄图许给自己做夫婿。

    白酒挺怕大师姐白朦的,见宫主走了,也想跟着离开,但想到师姐们说大师姐和宫主比试受伤了,作为师妹,她理应留下来关心一番。

    “师姐,你的伤口疼吗?”白酒仰头看着白朦,大师姐一定很疼!看看,人都呆怔得不说话了。

    “师姐,你好好休息,白酒该去紫竹林扎马步了。”还是不要打扰大师姐了,大师姐一皱眉她就害怕。

    紫檀木匣子是白酒送来的,白朦哪里会放白酒离开,伸手扣住白酒肩膀,问道:“白酒,那个小匣子里是什么东西?”

    白酒心慌,眼神闪烁,怯怯地回答:“不知道,师父不准白酒打开,要直接送给宫主。”一说谎,小脸蛋就红了。

    白朦挑了挑眉,吓唬白酒:“无凤宫里有条规矩,宫中弟子若撒谎,鞭责二十。”上下打量了白酒一眼,“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打二十鞭,血肉模糊小命只剩半条。”

    小孩子就是不经骗,一吓唬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匣子里是一支黑木发簪,还有一封信。”信没有封口,但她知道信不能看。

    说完抓住白朦的衣角晃了晃,懦懦地问:“师姐,我说实话了,还会被打吗?”

    “不会。”白朦皱眉,见白酒小脸害怕地扭成一团,松开手随意宽慰了两句把她打发走了。

    白酒一步三回头挪着小碎步走出白朦卧房,站在门口等了片刻,确定大师姐真的放她走了,赶紧一溜儿小跑离开。

    白朦现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师伯送她师父的那两样东西上,哪还有闲情逗白酒。

    师伯为什么送师父发簪?据她所知,发簪一般都是送心上女子的,那……师伯真喜欢师父!这发簪说不定就是什么定情信物!至于信,肯定是诉衷情!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