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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复杂,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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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一件一件怪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现在连自己爷爷都那么不正常,难道就因为那个不速之客的到访,安青山的原因,又或者是龙在天,秦枫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什么。不过秦枫有一种预感,自己爷爷有可能会不辞而别,这种预感很强烈,秦枫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的像一团麻,坐起身,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今天的月色很美,黑色的大幕一望无际,月光就像是镶嵌在黑幕中的钻石,闪闪发光,而周边的星辰就像孩子一样散布在周边,离得远的就显得有些暗淡,这就像是孩子离开家长会越来越孤独,秦枫想想自己,是不是以后会越来越孤独。

    看着看着,夜已深,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就在这是,秦枫看到了自己爷爷迈出房门,身躯置身于夜色中。

    秦枫心里一紧,最不想看到事竟然发生了,秦枫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么快,晚上才说的,夜里就要离开,秦枫想起身追问爷爷,可是秦枫又不能这么做,因为那样会让爷爷走的有负担,秦枫不想让爷爷离开了还惦记自己,自己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院子里的秦逍遥看向秦枫的窗子,久久的驻足,秦逍遥心里清楚,窗子那边的秦枫肯定在看着自己,秦逍遥了解自己这个孙子。秦逍遥满眼慈爱的看着秦枫的窗子,仿佛能透过窗子看见现在泪眼朦胧的秦枫。秦逍遥叹息一声,转身想着院门走去。秦枫张开嘴想喊一声爷爷,可是张开的嘴却不出声响。

    秦逍遥走出去几步回头又看了看秦枫的窗子,心里不舍,可是再不舍也要离开,这就是现实,秦逍遥攥紧拳头,牙关一咬,硬起心肠抬脚走出了院门。

    秦枫赶紧下床,追赶出去,可是等到秦枫追到院门的时候,茫茫夜色再用看不见秦逍遥的身影。

    秦枫站在夜色中,就像一个飘扬在大海里的孤舟,孤独无靠。秦枫眼睛有些婆娑,鼻腔也有些发涩,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秦枫在寂静的夜里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沉思,就这样一直矗立在门口。。。

    清晨第一声鸡叫,东方泛亮,乔岚迫不及待的走出院子,匆匆来到秦枫家,还没走近,就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在秦家门口站立着。乔岚想不想就知道是谁,除了秦枫还有谁?

    “秦枫!”乔岚蹒跚的身影走近秦枫,关切的喊道。

    秦枫回过头看见一脸倦意的乔岚,露出一丝苦笑。

    “乔爷爷,您是不是知道爷爷要走的事?”秦枫嘶哑的声音响起。

    “知道,孩子!”乔岚很是无奈的说道,“但是,秦枫你记住,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秦老头有不得已的苦衷,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秦枫有些愤懑,语气也有些高亢。

    “现在不是时候!”乔岚回答的很决绝,没有丝毫的妥协,之前的那种关切一扫而光。

    秦枫不在追问,他知道再问也是徒劳,秦枫了解自家老头,更了解这个站在自己跟前的老人,这些老一辈的人原则性很强,只要认准的事很难改变他们的思维,用简单的话说就是执拗。

    “秦枫,你记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秦老头也不例外,他现在去做的就是完成他的使命,但是你记住秦老头一直拿你当心头肉,即使他离开也会时时刻刻惦记你。”乔岚看着秦枫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爷爷会不会有危险?”一脸担忧,两种忧愁。

    “你觉得以你爷爷的身手会有危险吗?”乔岚没有回答,反问道。

    “不会!”秦枫回答的很干脆,也很自信。

    秦枫很了解秦逍遥,作为一代鬼手,有绝对的实力自保。

    “那就得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你的麻烦你有没有能力去解决?”

    “我?我有什么麻烦?”秦枫莫名其妙,不知道乔岚为什么会这么问。

    “当然是安家!”

    “安家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枫听到乔岚提及安家,更觉得无厘头,自己跟安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觉得没关系,但是有人觉得有关系,秦枫,你要知道有些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想惹事,但是有的时候事会不由自主的来找你!”

    “这。。。”秦枫彻底无语了,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就是给他看了次病,结果就被人给赖上了。

    乔岚拍拍秦枫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枫一眼,就拉着秦枫向乔家走去。

    今天是龙老要离开的日子,作为主治医生,秦枫当然要到场,况且秦枫还有些注意的事需要交代。

    用过早餐,乔家全家出动,包括日理万机的乔立本也出现在乔家大院,乔岚、万春凤(乔立本的妻子)、乔荣、乔宇,再加上秦枫,龙在天一一向众人辞别,等走到秦枫跟前的时候,声音洪亮的说道:“臭小子,啰哩啰嗦的交代了这么多,我怎么能记过来!要不我现在把你绑走吧,也省的繁琐了,有你小子在我心里踏实!”

    “龙老,您可办不出那种事,像您这种大人物,肯定得注意形象!”秦枫不声不响的拍了个马屁。

    龙在天哈哈大笑,“臭小子就是嘴皮子利索,看在拍马屁的面子上,老子今天放你一马,下次,老子说什么也得把你绑到部队去!”

    龙在天今天心情很好,不断的跟秦枫开着玩笑。

    秦枫笑笑不语,很是认真的说了声:“龙老保重!”

    龙在天也是一报手,洒脱的点点头,冲着众人挥挥手,很是利索的登上了军车,军车一声鸣笛,扬长而去,身后留下的是溅起的一层尘埃。

    到此时,秦枫才有机会跟乔立本打招呼,不过看着乔立本匆忙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呆太长时间,毕竟一省之长需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了,秦枫走上前,本向跟乔立本反应一下昨天在药材市场的见闻,可是还没等开口,乔立本的秘书就递过来电话,秦枫借身错开,有些无奈,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看来还得通过乔宇来传达了,再或者自己亲自解决。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枫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秦枫拿出来一看心里乐了,看来自己也有自己的门道啊!

    电话是县城的李铭,胖警察的形象立马就在秦枫脑海里浮现,秦枫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李铭恭敬的声音。

    “秦大夫,您现在在不在小河镇?”

    “额,我在!”秦枫回应道,时间过的真快,从上次见李铭到现在已经到了过去了半个月,再看看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事,真是一晃眼,什么都变了。

    “那我去找您复诊?”李铭试探的问道。

    “来吧!”秦枫干脆的说道。

    “好好,那一会见,秦大夫!”

    “恩!”秦枫低沉的声音响起,同时收起手机。

    秦枫借故跟乔老爷子告别,同时跟乔宇和乔荣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向自己家走去。乔宇和乔荣都知道秦枫的爷爷离开的事,看着秦枫有些孤寂的身影,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秦枫。他们都是最了解秦枫的人,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去安慰秦枫,反而会让秦枫更难过,所以两人同样选择了给秦枫一个自由的空间,独自去适应现实。

    秦枫回到自己有些孤独的家,看着熟悉的一切,时时浮现爷爷的笑容,耳边也会想起爷爷呼唤自己的声音。秦枫坐在凳子上,看着不算寒酸的四壁,每个物件都能映射出爷爷的训斥或关怀。就这样秦枫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眼神望着远方,远方有他最牵挂最疼爱自己的爷爷。

    秦枫醒来是被李铭憨厚的熊掌在眼前晃醒的,李铭一脸不解的看着秦枫,不知道这位神仙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竟然连自己这么一个大块头进来都没有察觉。

    “来了!”秦枫回过神,缓缓说道。

    “刚到!”李铭很虔诚,连说话都显得小心翼翼。

    秦枫没有告诉自己的住址,对于作为警察的李铭,要找到秦枫是件很容易的事。

    “坐吧!”秦枫指着身旁的凳子说道。

    李铭有些战战兢兢的坐下,看着身旁精神有些萎靡的秦枫,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大夫,您没事吧?”

    “嗯?”秦枫回过神来,根本没有听到李铭到底说了什么。

    “没什么!”李铭尴尬的呵呵一下,制止了自己的好奇之心。

    “我问你件事,车铭轩这件事你了解多少?”秦枫打起精神看着眼前的一堆肥肉问道。

    “车铭轩?”李铭有些惊讶,这车铭轩还跟这位有关系,不可能啊,车铭轩是外地人,怎么也跟秦枫不会扯上关系吧,可是现在秦枫又问自己,这里面是不是会是什么事吧!

    “怎么?你不知道。”秦枫提高嗓音,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枫。

    “知道,知道!”李铭被秦枫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说道。